谢益清向贺兰道歉:“我只觉得那院子应该合你心意,真没太打听内情,对不住。”
贺兰摆摆手,大喇喇说道:“没事儿,这不是没损失么。”抬眼一瞧谢益清满脸的过意不去,于是她开玩笑:“你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把你家院子卖我也行。”
谢益清愣了愣,说道:“不行,我不是房主。”
贺兰就是那么随口一说,想也知道以他败家子的作风不太可能拥有一座市中心位置的四合院,大概率是他那位董事长父亲名下的产业。
又一次空手而归,贺兰意兴阑珊地来到师大附中。
学苑小区的院子里落了满地的枯枝落叶,贺兰懒得打扫,一屁股坐在金香玉送她的吊床里望天,不大一会儿秦家明就伙同着同学缓缓从远处走来。
小院前方是小区的游廊,两旁栽满爬山虎,叶子黄的黄绿的绿非常紧密,以至于几个男生谁都没发现院子里的贺兰,叫她光明正大地偷听了一场。
“真不用理那帮杂碎?我怕他们在背后下黑手。”
“你怕你的,我们住宿生肯定不怕。有本事他们进校门试试,吆喝一声全楼都是兄弟。”
“要不还是跟家里人说说吧?天天这么剑拔弩张的也不是个事儿。”
“谁说?你去说?你爸能打过地痞还是你叔能收拾流氓?”
“我反正不说,说了也没用,我爸只会让我反省自己哪儿做的不对,在他眼里全世界都是好人,就特么我不是个东西。”
几个男生商量来商量去也没商量出个结果,最后约好周一见面再说就作鸟兽散了。
秦家明从游廊里晃荡出来,头不抬眼不睁就要加速从篱笆墙外边跳进来,错眼间看见贺兰在院子里他险些跌了个狗吃屎。
“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说‘全楼都是兄弟’的时候。”
秦家明别别扭扭打开篱笆门来到贺兰面前,挠着后脑勺十分难为情地说:“那你都听见了?”
“差不多吧,反正你的豪言壮语我是一句都没落下。”贺兰往凳子上一坐,颐指气使道:“说说吧,是不是又挨欺负了?”
什么叫“又”挨欺负了?听起来他跟个草包似的任人搓圆揉扁,太伤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