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价值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何况产能和业务一旦转移给海鑫,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基本上没有再收回来的可能。
限制他们厂发展,还想让他们厂当奶妈养活竞争对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贺兰怒极反笑,痛快吐出两个字:“做他娘的春秋大梦!”只要她在厂里一天,姓刘的就别痴心妄想攀上光明食品厂这棵高枝。
“你急什么,我已经跟乡里说了不可能。”村长慢条斯理从抽屉里拿出药片,就着茶水咽下去后说道:“一听就知道是乡里一拍脑袋做的决定,没往上报,我跟他们说要亲眼看到县里下的正式公文,他们就不敢跟我拍桌子了。”
“还有人跟你拍桌子?!”贺兰和陈进峰异口同声问道。
“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坚决不同意合并,他们也拿我没办法。”村长老神在在道。
贺兰想到些什么,问道:“村支书不是也去了吗?他什么意见?”
“你又斜着眼睛看人,把你那眼珠子摆正了。”村长这回教训贺兰教训得格外大声,“食品厂是咱们村的产业,村支书当然跟我统一战线,没有胳膊肘往外拐。”
贺兰为自己门缝里看人的行为反思一秒钟,随后不走心地夸了一句:“算他脑子清醒。”
因为村委会两位当家人的严词反对,乡里要求两家食品厂合并的事情便只好作罢,但明面上乡里给出的口径是因年节原因将进程暂缓、搁置。
贺兰总觉得这话里的意思是以后还有旧事重提的一天,心中难免气闷,踹一脚凳子问道:“就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
村长父子缄默不言,谁都知道办法当然有,但没那么容易。
食品厂之所以受乡里掣肘,根本原因在于它是一家由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和个人共同出资成立的企业,法人代表是村委会。而不论是作为基层群众性自治组织的村委会,还是真正出资的农村集体经济组织,都是要受上级单位管辖的。
不想受制于人?可以,除非自立门户,否则只要贺兰还在光明食品厂一天,就永远做不到真正意义上的当家做主。
可是光明食品厂发展到现在,从一间摇摇欲坠的豆腐坊成长为在全省食品行业初露锋芒,谁不知道其中贺兰居功至伟?要她随便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