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人咋舌:“这才五日,就消费八十两?被坑了吧!”
“你不懂,雅商客栈的天字号房,一晚就要十余两银!”有知情者道。
苏云亦眯起眼眸,故作严肃:“八十两可不是小数目,怎能撵出去了事?”
“东家说的是!”林悦朋立马点头附和,转头吩咐小厮道,“小石,送官府!”
张闭不由吓得一愣,连忙跪地求饶:“苏老板!苏老板!您大人有大量,给张某一个机会,宽限几日,一定奉还欠银!”
“宽限?”苏云亦盯着张闭冷笑,“这得看林管事的意思了!”说完,先进了客栈。
鹅毛般的雨骤然变大,围观人群急急跑向屋檐,闹事男子被淋得满头雨水,一脸惊慌。林悦朋毫不客气地叫人将其扭送去官府。
人群聚在屋檐下,又开始悄声议论,有的还对着雅商客栈,挤眉弄眼,指指点点。
林悦朋不禁皱眉。
眼下,虽说生意未曾受到什么波及,然而有关少夫人的流言,正漫天飞舞。
偏有那好事的商人,正与他商谈着生意,却冷不丁地掉转话锋,妄图探听东家后院之事。
唉,着实令人难堪!
2
深家马车缓缓行过雅商客栈时,恰好瞧见了刚刚那一幕。
马车里,深语浅放下轿帘,挑起话头道:“欠了八百两银子的人都敢用!这苏公子脑子有问题吧?”
没人回答她——深帆端端正正地坐在主位,正闭目养神,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对面的深非也则抱着胳膊,皱眉盯着空气,不知在想啥,只一脸不悦。
深语浅自觉无趣,撇了撇嘴,叹了口气,坐直的身躯,不由往下一垮。
片刻后,她又猛然坐直,眼珠灵动一转,试探着抱起她爹的胳膊,摇晃着娇嗔道:“爹,200文太少了,一趟门都不够我出!我以后,还怎么跟那些闺秀聚会!”
语气半是撒娇半是抱怨,原来是早上她被告知,从这个月开始,她的例银从500文减至200文。
深帆无奈睁眼,瞥了女儿一眼:“那就不要出门了!”
深家足有四房人,且个个娶妻纳妾,生儿养女,可谓人丁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