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见二毛哭得伤心,自个儿心里那股子情绪也被勾起来了,再加上闷头喝了不少酒,这会儿酒劲直往上涌,话匣子也就关不住了。
他皱着眉头,带着几分醉意,嘟囔道:“想当初,承蒙老东家的恩义,我可没少帮衬着沈锦经营赌坊。可如今,他翅膀硬了,也不需要我了。”
说着说着,委屈得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断断续续地又道:“他……他竟然说我是他家养的一条狗啊!”
王二说到这儿,拿起酒壶又猛灌了一口,接着道:“罢了罢了,既然他容不下我,好在老东家临终前交代我的事,我也算是做到了,走就走吧。可他咋能这么狠心,竟要把早先给我住的一处宅院收回去。”
说完这话,王二又闷了一口酒。姜家那三人听了,对沈锦也算是有了个初步认识。
稍稍停了一会,王二又开了口:“你们可得提防着点沈锦,他暗地里养了一帮赌坊的打手,那些个不干净的勾当,都是让他们去干。还有啊,他娶了前县令、如今青州同知的庶女,背后有官家撑腰,你们尽量别去招惹他。”
说完这些,王二寻思着吃了姜家一顿饭,怎么着也得透露点有用的消息,便又道:“有件事得跟你们说,那沈锦有个癖好,他好男风,他那夫人还不知情。”
姜家三人听了,互相使了个眼色,虽说得了这消息,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咋拿这事儿去对付沈锦。嗨,算了,还是告诉芳霏那丫头,让她去琢磨琢磨吧。
虽说三个大人指望着一个孩子去想办法,说出去是不太好听,可没办法,谁让芳霏机灵呢,能者多劳吧。
二毛听到王二提起沈锦,那恨意“腾”地一下就涌上心头,愤愤骂道:“他就是个阴险小人!二哥哪点儿对不起他了?还不是怕二哥在赌坊站稳脚跟,夺了他的权,所以一早就防备着,把那些忠于二哥的人都给遣走了,安插了一堆他自己的狗腿子。”
就这么着,一顿晚食在二毛的骂骂咧咧中吃完了。眼见天色也晚了,王二和二毛又都喝了不少酒,便留在了姜家小院。刘氏带着自己那三个孩子,回老宅去了。
得,又轮到姜长盛来伺候这两个醉酒的,还有一个半残的兄弟了。
如意和芳霏在一旁,心里忍不住替自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