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流放30余人,算起非常艰巨的任务了。
这种情况下,跑一两个囚犯,大家都会睁一眼闭一眼。
毕竟,西北苦寒,能活着去的,也未必有命活着回来。
或许对这些囚犯来说,死在路上反而是一种解脱。
“都安排打点好了吗?”南宫靖自从今早起来便觉得要有事情发生,于是把今天的大事小情都确认了个遍。
“陛下您尽管放心,都安排妥当了,保准叫他有去无回。”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这次流放的人数众多,押派的狱卒自然也不少。
前面由将近十位兵部侍郎骑马带队,后面有六十余人守在犯人两侧随行。
沈慕一路上都在留心观察,他觉得这其中肯定有蹊跷。有几个犯人身强体壮,满脸横肉,跟他们这些遍体鳞伤,羸弱虚浮的格格不入,根本不像在天牢里受过苦遭过罪,反而像是江湖上的杀手。
好在他早就知道南宫靖不会这么轻易让他活着到西北,加上清楚有李远做接应,想来该不会特别凶险。
李远还是很可靠的,那些面向不善、身强体壮的人,离自己都不近,也算是最大程度上保障了他的安全。
队伍一路前行,才出城不远,天便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雨天道路湿滑泥泞,不便赶路,就到前面休息吧。”一位兵部侍郎从前面策马而来,边奔边吩咐,两旁的士兵听了自然欢喜。
京郊甚是繁华,没费什么力气就遇到了个不小的驿站。
兵部侍郎先行避雨,马匹交给身后随行的狱卒。几个人上前接过缰绳,分牵几匹马走向马厩。
李远也在其中。
剩下的狱卒则押着犯人锁在马厩石槽下面。
沈慕清楚瞧见李远趁人不注意,把钥匙扔在草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