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什么东西扯我的肚子\"
掌柜从柜台后转出,手中多了一盏青铜油灯。跳跃的火光里,他嘴角法令纹深得像是刀刻:\"娘子怕是动了胎气,后厨有艾草\"
林开元突然按住绣春刀。油灯照不到的阴影里,孕妇的裙摆正在无风自动,那些褶皱起伏的纹路,分明是无数手指抓挠的痕迹。他刚要开口,梁上铜铃再次震响,这次的声音尖锐得像是铁器刮擦骨头。
\"小心!\"老儒生突然厉喝。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梁木缝隙间渗出粘稠黑液,正沿着铜铃绳索缓缓流淌。一滴黑液坠落在孕妇眉心,她突然僵直身体,腹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干瘪下去。
\"鬼胎!是鬼胎!\"货郎打扮的汉子从角落蹦起来,背篓里的瓷瓶叮当乱响。他指着孕妇尖叫:\"她在城隍庙偷过供果!我亲眼看见\"
孕妇喉咙里发出\"咯咯\"异响,双手疯狂撕扯衣襟。在众人惊骇注视下,她腹部皮肤突然绽开十字裂口,没有鲜血,没有内脏,只有一团缠绕着脐带的灰白雾气涌出,瞬间没入地板缝隙。
铜铃疯狂震颤。所有灯笼同时熄灭,黑暗中响起货郎凄厉的哀嚎。当掌柜重新点燃油灯时,货郎已不见踪影,只余地上一道蜿蜒血痕通向马厩方向。
林开元追着血痕冲到后院,暴雨浇得人睁不开眼。马厩草料堆上,货郎的尸首呈跪拜姿势,后颈插着他自己的瓷瓶碎片。最诡异的是那些拴马桩——每根木桩顶端都钉着半截蜡烛,深蓝色烛焰在雨中竟不熄灭。
\"第七个。\"掌柜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林开元猛然转身,油灯光晕里,掌柜的眼白泛着浑浊的黄色,\"从立春到霜降,每逢雨夜必有亡魂。\"
惊雷炸响的刹那,林开元看见掌柜的瞳孔变成细长的竖线。绣春刀应声出鞘,却在半空僵住——刀身映出梁上倒悬的人影,那张青紫的面孔,分明是早已气绝的孕妇。
瓦片突然迸裂,有什么东西从屋顶坠落。林开元闪身避开,一具焦尸摔在积水中,碳化的手指仍保持着抓握姿势。他认出焦尸腰间玉佩——正是三年前被烧死的盐商信物。
\"时辰到了。\"老儒生的声音从廊下传来。林开元回头望去,骇然发现老人手中的宣纸已写满血字,最刺目的是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