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放下筷子，盯着宋凌珊嘴唇微微颤抖。
缓了好几秒，才鼓起勇气道。
“是你自己要刷的，不是我求你的，你如果想为此让我对你感恩戴德，向你低头，那抱歉，我应该要让你失望了。”
宋凌珊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她是真的完全没想到苏洛会这般硬气。
好啊，看来真的是翅膀硬了，觉得自己了不起了。
宋凌珊猛地将手拍向桌面。
砰的一声！
引得周围的客人纷纷看过来，眼神十分复杂，有惊艳，诧异，不解。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和我彻彻底底划清界限，不想和我有一丝瓜葛对吗？我对你的好，对你的付出，全都是我自作多情是吗？”
宋凌珊不相信苏洛对自己一点感情都没有了，他毕竟爱了自己那么多年，而且当初分手也是他出于无奈，并不是不喜欢自己了。
她这段时间守在他直播间，给他刷礼物，就是怕他被别人欺负，他不感谢自己就算了，还急着和自己撇清关系，真的让她火大了。
苏洛不敢再和宋凌珊对视，她的眼神好可怕，好像要把自己刀了一样，怯声道。
“我，我其实也不是那个意思的。”
事实证明苏洛的硬气完全持续不多几秒，一旦宋凌珊发火，他就条件反射般地软下来。
宋凌珊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双目猩红，语气骇人。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说啊！”
“我，我……”
苏洛垂下头，半晌，抬起头，眼眶微红，颤声道。
“我觉得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没必要再给我刷礼物，支持我……谢谢你之前为我的做这些，以后真的不用了，我，我真的不想欠你的。”
这一个月，宋凌珊用那个蔷薇的号，不仅帮自己刷礼物，在直播间陪伴自己，还给自己剪辑视频，花大价钱推流。
要说他心里完全没触动，那是假的，人心都是肉长的，多少还是感动的。
宋凌珊望着苏洛湿漉漉的眼睛，委屈又隐忍的神情，心脏隐隐作痛。
这一个月来只能躲在苏洛背后，用马甲隔着屏幕看他，其中的辛酸和小心翼翼，只有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