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酿不够了。”钱管家搓着手凑过来,拇指在算盘珠上敲出三短两长的暗号,算盘珠碰撞发出清脆的“噼里啪啦”声。
我眼角的余光瞥见盛瑶袖口滑落的金丝绳正缠住桌脚,绳结上沾着星屑般的朱砂,那朱砂红得鲜艳夺目,好似刚滴下的鲜血。
突然,带着刺鼻硫磺味的风如一头猛兽般灌满整个雅间,我佯装踉跄撞翻酒坛,酒坛倒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琥珀色的酒液如灵动的小溪般漫过青砖缝,那酒液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在流淌时倒映出祠堂方向冲天而起的紫色烟柱,那烟柱如一条巨龙般直插云霄,那是我们约定紧急集合的狼烟。
离开雅间,走向祠堂的路上,风雨交加。
狂风呼啸着,吹得路边的树木沙沙作响,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溅起层层水花。
庭院里的积水被风吹得泛起涟漪,过道的灯笼在风中摇曳,发出微弱的光。
“瑶儿。”我抓住她整理璎珞的手腕,指尖触到冰裂纹似的凸起,那凸起触感粗糙,“你上次说要教我辨玉,不如现在”
话没说完就被她反手扣住脉门,她那温软的掌心渗出冰锥般的寒意,寒意顺着血脉直钻心底。
她发间璎珞突然迸裂两颗玉珠,玉珠破碎的声音清脆刺耳,滚落时在青砖上灼出焦黑的孔洞,孔洞周围散发着淡淡的焦糊味。
我望着她骤然苍白的脸色,如一张白纸般毫无血色,突然想起宝珠回溯的三日前——那时她腕间的守宫砂还带着体温,温热的触感好似还残留在指尖。
祠堂檐角的铜铃在酉时准时响起第三声,那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陈虎的玄铁令牌已经烙在香案上,烙下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
我盯着令牌表面浮起的血色纹路,眼睛紧紧地盯着,那本该是麒麟图腾的位置,此刻扭曲成半枚凤翎,凤翎纹路好似在隐隐流动。
“杨长老在试剑台削断了三根盘龙柱。”钱管家往铜盆里扔着账本残页,火光在他镜片上跳动,账本残页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说是要给新铸的斩情剑开锋。”
盛瑶突然攥紧我的袖口,她指尖凝出霜花,霜花晶莹剔透,如点点繁星,“三天前子时,我撞见杨长老在禁地熔炼离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