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商邵康面色不大好,捏着拐杖的手也在微微发抖:“笑棠,你该知道家和万事兴。”
“知道。”岑笑棠低低垂首,“是笑棠妄自生出念想,和商君年没有关系。”
"商家容不得半点腌臜。"商邵康又道,“商君年是我亲手带大的孩子,和她母亲翁黎一样,是高岭之花,怎么能让众人如此议论他。”
“这是在戳翁黎的脊梁骨,我绝对不允许!”
岑笑棠屈膝,点开机票,推到商邵康面前:"我会离开。两天后。"
商邵康有些惊讶地抬头。
“届时您可以抹除我出行的痕迹,这样他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我。”岑笑棠又说,“还请商老爷子高抬贵手,让我和商君年最后再相处两天。可以吗?”
事已至此,商邵康也没什么好说,只点了点头。
“不过。”商邵康担忧道,“商君年认定的事,不一定会那么轻易就放手。”
“嗯。”岑笑棠垂着眼睫,让人看不清情绪,“所以交给我。”
告别最残忍的温柔,是让被留下的人以为还有选择。
岑笑棠决定再决绝一些。
回了酒店,她试图把腕上的镯子摘下来,却怎么都不成功。
谢卓的柜员正在回客户信息,就见着一个女孩冲着柜台就走了过来。
年纪不大,却有着惊人的美貌,像是在普通石头里的一颗温润宝石,第一眼就能看到她。
女孩神色间隐隐有些焦急,柜员视线下移,等她凝神看对方手腕上——那镯子晶莹剔透,像是凝结了一汪春水,价值不菲。
更是吓了一跳。
这怕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吧。
不敢怠慢,立刻把人迎进来,上了茶点。
岑笑棠选了两件饰品,最后才礼貌地问她是否可以帮忙取下这镯子。
“这镯子真美,”柜员忍不住赞叹,“要是我,就戴上一辈子都不摘下来。”
岑笑棠愣了一下,像是有些遗憾地低声道:“是啊,我也想。”
柜姐说可以,让她放松,将手肘固定在铺着柔软垫子的桌面上,这才放心往外移动那一汪春水。
等镯子取下来,脊背上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