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了车,先去姜醒那边拿了行李,随后一路朝着机场开去。车里气氛有些沉闷,岑笑棠靠在车窗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有些神思恍惚。
回来时也是这条路,而这一瞬间,所有的过往被压缩了,叫岑笑棠生出来一种错觉。
一切都是梦。
而现在,梦醒了。
就在车子即将驶入高速时,意外发生了。
一声巨响后,车子猛地失控,撞上了路边的护栏,岑笑棠被巨大的冲击力甩得头晕目眩,。
好在谦叔经验丰富,避让得很到位,车子在借着惯性落回地面,没有翻出路面。
岑笑棠在后座大口喘着气,谦叔打开车门,拉着岑笑棠站到护栏外,随后给商邵康打电话。
两人都受了伤,尤其是岑笑棠的腿,骨折了,疼得她直抽冷气。
在路边等了一会,救护车到了,谦叔先送岑笑棠去了医院。
谦叔伤势不重,送了岑笑棠便忙着回半山公馆。
一条腿被吊起,岑笑棠躺在病床上,颇有些百无聊赖的意思,她甚至在想,是不是可以在石膏上做些设计。
这么想着,就从枕头下拿出平板,刚画了没几笔,病房外传来一阵低低的惊呼声,紧接着,门被猛地推开。
她抬头,看见了商君年。
他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俊朗的五官像是封冻在冰面下,狭长双眼深邃至极,叫岑笑棠看不出一点情绪。
手里的画笔落在了平板上,又沿着平板滚到了地下。
商君年躬下身子把笔捡起来,拿在手里摩挲着,也不说话。
沉默的时间有些长,岑笑棠能感觉他的视线就压在头顶,如果不是石膏困住她的腿,这会岑笑棠一定忙不迭跑了。
“本来准备去哪儿?”商君年在床边坐下了,把岑笑棠的平板也拿了过来,一张张翻看她的画。
岑笑棠愣了一下,呼吸都停了一瞬。
“出去散散心……”
岑笑棠局促起来,斟酌着措词。
“散什么心需要谦叔亲自送?”
岑笑棠说不出话来。
商君年却是很有耐心,等她组织语言的期间挂断了几个来电,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