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这两个字就很微妙。
商君年挂了电话,正要走,岑笑棠抓住他的手:“什么事,当着我的面不能说。”
面前的人总是运筹帷幄,云淡风轻,此时却很罕见地碰了碰鼻尖,这个动作商君年很少做,但岑笑棠知道这是他极不自在。
“是程宿的事。”商君年最后说。
“商君年,无论是什么,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实话。”
这一次商君年没有回头,他站在阶梯下的阴影里,一字一句却很郑重:“笑棠,这些肮脏的事,我来处理就可以。”
“相信我,无论发生什么事。”
“不符合你期望,就都是假的,你只需要记住,我心里只有你。”
商君年说出口的话实在是太震撼,以至于人都走远了,岑笑棠还呆呆地站在门里很久,才意识到这似乎是商君年第一次那么明明白白地说出口他的心意。
但也许是不习惯,商君年迈着长腿很快隐没在夜色里。
岑笑棠在半山公馆的日子近乎于一种退休的状态,很自由。
甚至是最注重礼节和仪式感的商邵康都没有叫她一起吃过一次饭。
吃过营养师根据岑笑棠身体搭配出来的营养午餐,已经过了十二点。
岑笑棠慢吞吞地一步步往花园里去。
路过花园餐厅前面那道长长的走廊,即便是秋季花的粉色藤本月季也已经快要谢了。
岑笑棠却想起自己在雨中踮起脚尖,亲吻商君年的样子。
“小姐请让让。”一个女佣端着餐盘从尽头走过来。
岑笑棠有些好奇,老年人的睡眠少,商邵康家里如果没有客人,午饭一般十一点半就已经结束了。
于是她随口问道:“这么晚了,商老爷子才吃午饭吗?”
那女佣是新来的,进来时在管家讲解的ppt上见过岑笑棠的照片,知道她是未来的三小姐。
见她似乎很好说话,便忍不住八卦起来:“听说是未来大少奶奶起晚了,听说是赖床。”
另一个女佣正走过来,给岑笑棠行礼随机带着那人往前走。
“什么赖床,明明是商少爷太厉害了。”
两个人很小声地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