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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君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把花往她手里递过去。
“毕业快乐。”
语气是冷静的,毫无波澜,以至于岑笑棠以为刚听到的话都是幻觉。
唯有手里的芍药是真的。
莱亚的脸色霎时煞白,她把手里的礼品袋往地上一扔:“岑笑棠你别得意,你今天有金主捧着,明天他就能摔了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拍卖作品好几幅都在他手里!说吧,你那些几百万的画是怎么睡出来的?”
岑笑棠一时脑子嗡嗡作响。
关于这一点她无法辩驳,别的画她不知道,那副《野蔷薇》的确是商君年六百万买下来的。
之后也陆续卖了几幅画,难道?
她曾经以为的作品终于得到收藏家认可,看来……
看岑笑棠词穷,莱亚将扔在地上的礼品袋又踩了几脚,才扭身离去。
摄影师只收了两小时的钱,赶时间,也不是没见过结婚前鸡飞狗跳的情况,懒得理会众人的情绪,熟练地将众人聚集起来,框进镜头里。
商君年静静地站在远处。
岑笑棠是他无法放下的执念。
可她遇见他,似乎从来没有好过。
从十八岁起,她就背负无数流言蜚语。
如今在她最引以为傲的圈子,也因为他质疑她在绘画上的天分。
她不可能不在意。
等岑笑棠拍完合照,她下意识地回头找他。
商君年已经不见了。
何文昭最近给商君年安排了挺多法国的行程,本以为这周还得去,却没等来老板的吩咐。
商君年一整天都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至少表面上如此。
他依旧是那个沉稳、冷静、掌控一切的人,即便会议室里有人提及欧洲市场的动态,他的眼神都未曾有半分停留。
可没人知道,在他手机屏幕的另一端,某条微博的页面已经停留了很久。
林赫。
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