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汤慕芝,但孩子是无辜的。
岑笑棠站在走廊上,指尖冰冷,心跳沉重。
等她缓过神,才发现自己手腕空荡。
镯子,没了。
她脸色骤然一白,猛地转头,却根本找不到。
心瞬间跌入深渊,岑笑棠控制不住地发颤。
那是商君年送她的镯子。
也是他们感情的见证。
但眼下人自然是比镯子更要紧,岑笑棠交代工作人员帮忙找,自己跟汤慕芝去了医院。
汤慕芝被推进急救室,岑笑棠垂着头等着。
一道黑影站在身前,“啪!”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被打得短暂模糊的视野里首先出现的,是商邵康的拐杖。
疲惫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来:“如果知道你品性差成这样,当初就不会让你进商家!”
“当初我就不许商君年和你父亲交往,结果呢?”
商邵康声音如同审判,岑笑棠抬头,捂着脸,眼底泛起一片水雾。
说她尚且能忍,说父母,岑笑棠也不再需要尊重他:“让我进商家的是商君年,不是你。”
“说到品性,我自认比不过汤慕芝和商君信!”
商君信听说母亲被人推得早产,刚从小明星床上跑过来,头发还乱着。
见着岑笑棠,正打算新仇旧恨一起算,扬起手,却被人捏住了,动弹不得。
商君年迈步走进,黑色长风衣猎猎翻飞,眉眼沉冷,眼底暗潮涌动。
他扫了一眼岑笑棠被打得泛红的脸,瞬间目光森冷看向商邵康:“你打她做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我?”商邵康怒极,手拄着拐杖,“汤慕芝如今就在病房,你还要偏袒吗?”
“商邵康!”商君年怒喝,声音冷得像冰,“我敬你是我父亲,只是因为母亲临终时的叮嘱。你要再这么下去……”
“别怪我不客气。”
“你竟然叫我名字?”商邵康冷笑,“都给我滚!”
他又转头看岑笑棠,意味深长地说:“明天,我希望你还能笑得出来!”
岑笑棠怔住:“……什么?”
商邵康冷哼,拐杖狠狠敲了敲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