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过多久,何文昭的电话响了。
她低头一看,屏幕上显示着“boss”,心脏猛地一跳。
“老板。”她有些紧张。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商君年的声音再次传来:“找律师,准备起诉。”
何文昭心里一沉,小心翼翼地问道:“……起诉谁?”
“林赫……”商君年嗓音如寒冰,“他欠了我东西,我要讨回来。”
何文昭怔在原地,心头突然一阵发寒。
两年的时间,早已磨平了老板所有的耐心,剩下的执念。
而这个执念,叫岑笑棠。
电波里,商君年的声音压抑到极致:“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查清楚她的婚姻情况。”
“明天傅总定的会议,老板参加吗?”
“你代我去,我晚几天回。”
晚几天?
老板疯不疯不知道,何文昭是要疯了。
电话挂断。
何文昭闭上眼,整个人靠在椅背上,疲惫到极致。
商君年他爱得太深,又恨得太彻底。
如果岑笑棠真的结婚,老板……怕是会毁了他自己。
岑笑棠来f城,不全然是为了画展的事。
曾姨的丈夫钟朝,因为收受贿赂被举报入狱。
这个人,岑笑棠实在是太了解。
高风亮节一辈子,进了晞瑞药业,也只知道闷头做实验,从来不屑于那些弯弯绕绕的勾当。
他当初就是技术入股,并不理会公司里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
一汪清流汇入泥潭,不参与,便被冤枉了。
如今,曾姨对她来说,是再生母亲一般的存在。
岑笑棠实在看不得她夜夜以泪洗面,于是决定亲自出面解决这件事。
林赫最近身体似乎不大舒服,岑笑棠便悄悄约了公司的高管在会所碰面,谁也没知会。
包厢容易出事,岑笑棠专门选了楼顶酒吧,人虽少,但服务生都在。
她提前给了几位服务生不菲的小费,让见势不对就报警。
这才坐在了靠窗的位置,等了半小时,那人终于到了。
“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