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踱了半天,岑笑棠隐约有了猜想。
会不会是自己受伤的时候,商君年也出了意外?
所以那七天里,才没能来看自己。
脑子里乱哄哄地天人交战,直到商君年从里头走了出来。这人身上绑了绑带,衣服解开几粒扣子,露出劲瘦强健的胸肌。
惹得小护士们频频回头。
一个小护士跟在后头,把一堆药放到岑笑棠手里:“每天都要换一次药,注意保持伤口清洁干燥,避免摩擦和受压。”
“要是没人换药,可以来这里,毕竟我们更专业。”
小护士巴不得人天天来,这人来私立医院时是院长亲自吩咐的,平时达官贵人来得多,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可这人不同,偏偏生了一张港星那般俊美无俦的脸,让人看着都脸红。
此刻她只想做那块纱布。
那人却勾唇笑了,偏头看立在他身边的女子:“她给我换。”
说着就揽着人的腰离去。
岑笑棠要躲,商君年叹气:“别动,伤口疼。”
上了车,助理一路开得很稳,生怕一不小心让商君年碰到椅背。
岑笑棠更是一脸担忧,看得商君年晃了神:“我是不是该早些受伤,至少你能再担心担心我。”
“商总想多了。”岑笑棠嘴硬,“就算是不认识的人,被烫伤,我也一样担心。”
“就算是,”商君年低低地笑:“我也是熟悉的陌生人。明天给我上药,好吗?”
“不行。不是有助理吗?商君年你不要得寸进尺!”
“画画的手,更轻,更柔。”他捏着她右手的腕骨,摩挲着那处的关节。
手不受控制地轻微颤了一下,岑笑棠收回手:“再说吧。”
把人送回房,岑笑棠转身要走,却被商君年抓住手腕:“棠棠留下来,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岑笑棠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
她转过身,目光落在那些白色绷带上:“这些伤,是怎么落下的?”
“当时,”岑笑棠眼角泛红,“疼吗?”
商君年心底涌起来复杂的感情,握住她的手,按在心脏的位置:“这里,比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