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松的睡衣,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困得站着睡着了。
“我好想睡觉了,戚先生。”她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乖乖巧巧地躺进被窝里。
宋斩秋的意识在漂泊,眩晕之中她好像已经坠入梦境了。
黑暗之中她感到身边的床垫凹陷了一阵,一个带着寒风的身体躺在她身边,用最野蛮的淡淡枪火味环绕住她。宋斩秋想,这是不是他第一次卸下满身隐藏的弹夹和枪睡在一个人身边。
男人动了动,用那双收割了无数性命的手缓缓环住她的腰身,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让她纤细的后背贴住他的胸膛,几近完美地契合。
宋斩秋半梦半醒之间,听见他贴在自己侧脸,耳鬓厮磨间呢喃道:“我的小樱桃,晚安……”
……
清晨,宋斩秋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空气中,在阳光下可视的尘埃慢慢飘动着。她有些懒散地起身。
今天晚上还有一场宴会要赴。
她拉开衣橱,随手拿了条雪白的丝绸长裙,摁了摁铃,吩咐下人拿去熨好。
今天是休息日,她不必去上学,吃完早饭便被陆莎莎约了出去。
陆莎莎一路上都哭个不停,卷卷的发丝勾住她的耳廓不停地颤动着。
“呜呜呜,秋秋,他和我分手了!”她哭了好一会儿,才抱住宋斩秋的一只手臂轻轻蹭着,好不伤心的样子。
宋斩秋拧眉:“怎么了?怎么突然分手了?”
陆莎莎哽咽道:“因为……因为他说他害怕我太家大业大了!”
宋斩秋哭笑不得,难得主动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既然如此,他也只是个懦夫,不值得你喜欢。”
与此同时,她忽然想起昨夜男人如狼狗般的神情,不由得有些好奇:不知他会不会有此样的烦恼呢?
系统一直窥视着她的思想,于是接了一句:“想必也会有的。”
宋斩秋微微一笑,在脑海中反驳道:“那可不一定,他可不是常人。”
“宿主,他现在在陆家。”
宋斩秋闻言也已经不觉得意外。她头颅微扬,娇嫩的唇勾起一抹兴味的笑容。
那么,等着晚上看好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