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沛然接话:“臣也没看过,此人心有沟壑,是大才啊。”
皇帝又细细看了半晌,实在很是喜欢,正准备让纪沛然破例把他录用。楚怀远就适时插嘴道:“皇上,臣以为,审题是基本功,若是就这样取用了,对其他考生确有不妥。”
皇帝犹豫了,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于名声有碍,他虽爱画,但皇家的威严权威更是紧要。
“那便不予录用了。”
这话一出,没能说得上话的李翰林长暗自舒了口气,新派他最不看好,少一个新派,少一分烦恼。
只是纪沛然的思维并不能按常理来理解,正当在场众人以为此事了结之时,纪沛然说话了。
“我想取这位画师,作翰林图画院的夫子。”
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纪沛然又犯病了,不知道在说什么让人听不懂的话。还是楚怀远先开口询问:“画院何时有了夫子一职?”
纪沛然:“如今画院人手紧缺,以画考的方式招揽人才,我认为还不足够,国画旨在传承,创新,我预备在翰林图画院招收愿从事国画一途的画学生,仿照国子监,让院内的侍诏教授画艺,培养人才。”
皇帝都听愣了,他沉默了一会,问道:“这事是何时定下的?朕竟然不知道。”
纪沛然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折子:“臣昨夜灵感迸发,赶紧将其记录下来,准备今日与皇上商讨,这考生既不能走常规考试路径录取\"
皇帝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表情无语,只听他理直气壮:“那若是画院内开设新科,此人便可入画院,为画学生传授技艺。”
好好好,皇帝不让他做公务员,纪沛然就专为人家弄了个教师编
皇帝扶额,他的手很痒,很想把纪沛然拖出去打个几十大板,打得他不敢这么随意胡言才好。
关键时刻还是楚怀远救场:“臣以为,并非不可为,画院成立不久,许多郡县甚至未曾听闻长安有画院一说,所以苦人才久矣,若是像沛然所说,设立学习院,臣以为并无不可,民间善画之人众多,苦于无法跟从名师学习,陛下若是愿意给他们这个机会,想必画院必将愈发繁荣。”
纪沛然虽然不靠谱,但脑子的确是顶顶好用,这情急之下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