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
学文的看不起学画的,学画的又看不惯学文的。在顾秋白看来,这都不算事。
顾秋白:“画学生们去领画具,作写生作业,国子监的学生们,下地帮忙去吧。”
国子监众学生:?
陆怀书都皱起了眉头,直言道:“为何画学生们不用下地?夫子是否对我们太过苛刻?”
顾秋白无辜道:“画学生自然是从画中得灵感,实践出真知,你们不下地,又如何得到感悟呢?”
还有其他学生不忿道:“对画院来说,我们国子监是客”
顾秋白收起玩笑的神情:“既然知道你们是客,却出言侮辱画院学生,此为傲慢;不听从画院夫子安排,对夫子不敬,亦为傲慢。在你们眼里,自己已是天生高人一等,未来真进入朝堂之上,该如何看待朝堂之外的百姓?”
国子监众人都不说话。
这几条罪名下来,他们无可辩驳,大庆重君子之风,讲求“仁”道,此事若放在国子监,大致要比这惩罚更大。
之前那学生不过是仗着国子监撑腰,画院不敢惹他们,才敢胡来罢了。
顾秋白意味深长:“画院也是皇上亲口下谕才可成立的,你们对画院学子出言不逊,藐视皇恩,若是有心人传扬出去,你们便是不忠不孝不义之徒!”
陆怀书此时倒平静下来,顾秋白说的没错,此事本就是国子监有错在先,那人不过是个代表,国子监傲慢之徒不在少数,顾秋白也在借此事敲打他们。
看众人无异议,国子监众人就要开始干活了。
画学生们坐在不远处的大树下,心情是无比的舒畅,有顾夫子撑腰就是好。
割稻看着简单,实际上要花的气力可不小。
不停地弯下腰来,对腰背是相当大的损耗。
国子监内大概率是没有做过农活的学生,即使出身再低微,父母也不舍得让这些读书的孩子去做农活。
割稻则是非常需要体力的。
好在被顾秋白骂过之后,国子监众人倒是没有再怨声载道了。
不过半日,国子监的学生们已经累的浑身大汗淋漓了,被深秋的风一吹,湿哒哒的衣服黏在皮肤上,打着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