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给大庆丢脸。
秦羽全神贯注,完成的也是最快的,在寺庙待了那么久,佛像的勾勒对他来说烂熟于心。
而一旁的不丹宫廷画师瞥见他的画,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直到约莫一个半时辰后,学生们纷纷停笔,等待皇帝的下一步命令。
皇帝:“翰林院纪沛然,上前来。”
纪沛然悄悄整理好衣摆,快步到殿前去了。
皇帝:“你与不丹的画师一齐,检阅学子们的画作,不得隐瞒半点。”
丝毫没有和不丹国王商量的意思,就把纪沛然赶到台前去了。
按照纪沛然对皇帝的了解,此刻皇帝应该是恨不得把不丹国王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所以才会这样不顾面子上的礼仪。
还是皇后打的圆场:“纪沛然是本朝翰林图画院的院长,师从齐崧,学子们皆尊其为师,不丹国王,让他一同查看,当是更妥当些。”
不丹国王哪敢说话,连连称是。
纪沛然行礼向皇帝行礼,走到不丹的宫廷画师身边。
两人一幅一幅地开始查看学子们的画作。
不丹的画师眼睛都快瞪进画里了,他的额头一直出汗,脊背紧绷,显然是紧张极了。
他时刻牢记不丹国王告诉他的:有确凿证据,大庆遣人盗取了不丹的秘法,且一定会露出马脚,国之威严不容亵渎,他必须在此刻达成他的使命。
只是连续看了好几幅画,皆是纯熟的宫廷画技法,即使能看出笔法有些改良,却不能草率认定为和不丹技法有关。
一旁的纪沛然身后跟着太监,两人对每幅画的评价都记录在案。
“此画精工细密与粗犷简略兼有。形神兼备,有隐几忘言之状。有西域之风”
“衣带宽博,动态颇具灵气,秀骨清像,细节刻画工整”
越往后看,不丹的画师越惶恐起来,不仅是因为身上背负的使命,而是短短几年,大庆在画技上竟又有创新,这些还不过是未及弱冠的学生,笔法已然相当纯熟,隐隐有超越前人之势。
他已经是不丹最有天赋的画师之一,可大庆的这一代画学生,连他看了都汗颜。
纪沛然关注的却是另一件事,高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