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速写,素描,均是重点讲解结构比例,如此说来,难道也和不丹的技法有关吗?
如果真是这样,整个画院,岂不是都要背上污名?
皇帝:“你的画,师承何人。”
白泽跪着,手指有些微微颤抖,但说出来的话却很稳:“此种画风均由学生自行探索得来。”
皇帝:“那你,如何解释你与不丹这幅画的相似之处?你是否有偷师不丹,如实禀告。”
皇帝的声音在白泽耳朵里听起来如雷鸣。白泽的心脏也是控制不住的狂跳。
白泽咬咬牙:“学生对天发誓,未曾偷师不丹,所谓画中‘纵横’,不过是学生博采众长,习得的结果。”
不丹国王此刻发话:“皇帝陛下,我不丹沿袭此技法已有数年之久,而此子不过弱冠,如何能自行推演出来?其中定有猫腻。”
使臣们窃窃私语,皇帝一言不发。
“皇上!”
众人闻声看去,是一白发老者,一张颇具威严的脸,身着红色官袍。
老者出言道:“在场学子均出自画院,是否该由画院出来解释一番?”
他的话显然很有分量,皇帝看他一眼,并未指责他不经传召发声一事,而是转向纪沛然。
饶是纪沛然这种老臣,职业生涯中也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他的冷汗浸透了背部。
正在想措辞,皇帝却给了他重重一击:“若没记错,你甚少参与教学事宜,这学生的夫子是谁?既是师生,便由其夫子来解释吧,传上来。”
阎王要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
纪沛然的心不断往下坠,坏了,顾秋白如果被推出来,必死无疑。
他冷汗岑岑,谁知,顾秋白等不了一下,不疾不徐从人群中出列,站在皇帝面前。
皇帝看见顾秋白的脸,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头。
皇帝问:“你便是这学生的任课夫子?”
顾秋白:“是。”
不丹国王眼里尽是愤怒:“此事一目了然,请皇帝陛下明察!还我不丹公道!”
皇帝问顾秋白:“既是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顾秋白朗声道:“此事,荒谬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