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她在大殿之上有多少双眼睛注意到她,又不自觉的得罪了多少人。如今她只是一介“民女”,往后的日子,恐怕是更不安稳。
不过顾秋白从来不为没有发生的事情担心,她只做好眼下的事。
她思来想去,还是给许久没见的老头去了封信。
“近得甘旨,又多赚得钱,但未来难测,意有所不安。翁,长安今为变甚大,可有意下山相见?”
她在这个世界无依无靠,唯独有个似乎身份不凡的养育者,看起来还算可靠。
她也不卖关子,把自己的近况说了,再问问老头愿不愿意来长安,好过老头一个人在山上孤独终老。
不过她要是直接问,老头肯定不会来,只有赌一把老头对她还有点感情了。
想到老头要来,顾秋白又琢磨要换个大一点的房子。
还是得赚钱啊,顾秋白感慨,正好趁着这波热度,把国子监和画院联名的台历卖出去,大赚一笔。
按照顾秋白原本的设想,戏园应在大典的后一日开园,而台历则是放在戏园里开售的。
只是突厥人的细作还没查出来身份,若戏园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实在不行,整个戏园计划都要放弃了。
不能拿任何人的生命开玩笑。
顾秋白决定推迟戏园开业,收拾好心情,隔日,照常到画院上班。
她来的已经算早了,画院的学子们倒是头一回这么精神,早早地就在画院等着。
他们也不说话,只是拿火热的眼神盯着顾秋白,很是诡异,顾秋白一路进门,感觉后背都被烧出洞来了。
顾秋白是画院唯一的女夫子,本就是风云人物。这次,直接变成画院传奇了。
走到内院,总算看见了纪沛然和其他一众夫子。
她仿佛看到了救星,快步走过去。
只是刚走近,看到纪沛然的眼神,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站在他身后,那个共事许久,素来儒雅沉默的书法大师突然从身后亮出一个匾额,满脸笑容,上书:画院之光。
纪沛然带头鼓掌,所有的夫子都满脸高兴的看着她。
纪沛然:“顾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