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一番呢?”
“不想。”顾秋白很果断。
清辉神色不变:“是吗,施主在红尘中竟无一自觉悔过之事?对得起父母,亲友,师长”
顾秋白盯着清辉:“我无父无母。”
清辉被噎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个问题如此尖锐,但很快又找补回来:“劫难过去,必定福泽绵长。”
顾秋白:“我无父无母,还遇上了战乱,小小年纪成了流民,差点被人吃掉,好不容易长大了,来长安讨生活,每家店都把我赶出去”
清辉的心理素质很强,顾秋白半真半假,把自己塑造的比白毛女还惨,他亦能一句句接上,丝毫没有不自然的神色。
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阵有规律的钟声。
清辉抬头望去,对顾秋白行礼:“阿弥陀佛,时间不早了,我需给香客们讲经去,失陪,顾夫子自便。”
清辉施施然带着两个僧人下山去了。
顾秋白在门口等着画学生出来,可迟迟不见人,她正在门前探头探脑时,另一拨信众由之前见过好几次的那老者带着,绕到这忏悔室门前了。
他看见顾秋白,按照僧众的礼仪双手合十鞠了一躬:“施主,又见面了。”
顾秋白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他带来的人,似乎都是些生面孔。
顾秋白礼貌回礼:“缘分使然。您总算是来了。”
老者有些惊讶:“哦?为何?”
顾秋白:“清辉法师原是要带我进这忏悔室的,但他临时要到山下去讲经,便让我等着您,带我一同进去。”
老者露出欣慰的神色:“施主是有大智慧之人。且随我来吧。”
顾秋白自动跟到那老者身边去了。
果然如她所料,老者只在门上敲了三声,门便从里头打开了。
里头的空间别有洞天。
正中间有一个镂空的状圆形的池子,佛像伫立其中,被水环绕。正上方处开了个天井,阳光从上面洒下来,照着池子里淡红色的液体波光粼粼,这不知名的液体带着异香,让人恍惚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看着进来的门缓缓关上,顾秋白抬头看了看天井,她只能祈祷,京兆府的人来的够快。
先不说这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