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啊!着火啦……”柳喜喜手中的钵越敲越急促,脸色涨红。
居民们的声音越来越大,有的人已经提着水桶匆匆出门,高声问道,“哪里着火了?”
一会儿,大家纷纷朝声源处聚拢而来。
知春已经制伏了箭人,将其押到了马车前,柳喜喜将钵和药箱都交还苏礼杭,请他为侍卫拔箭止血,自己则跳下了马车。
柳喜喜环顾四周,不知道剩下的暗箭是否已经离去,这么多人在场,想必也不敢轻举妄动。这几嗓子喊下来,将周围的百姓都扰了起来,百姓中还夹杂着住在附近的几个胥吏,他们正快步朝前方赶来。
“发生了什么事!”其中一人喊道。
柳喜喜看着围拢过来的百姓,不言一语朝众人跪下先是深深一拜,起身后也顾不得身上的尘土,赶忙解释道,“对不起,惊扰了大家休息,请多多见谅。我们刚刚遭遇了贼人袭击,已经有人受伤,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是大家的呼喊吓退了贼人,救了我等,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请再受我一拜。”
说罢,柳喜喜再次跪地一拜。
这头是必须磕的,第一次是为了惊扰众人,第二次是为了感恩救命之恩,缺一不可。她若不拜,下次真的起火,恐怕会被当作戏言,那将关乎众多人的生死。
柳喜喜的这一跪,在后方马车中的苏礼杭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乃是闲王,身份何其尊贵,道过歉后,大可不必下跪,她为百姓做了诸多善事,德隆望重,更可不跪。
为什么?
苏礼杭看不透柳喜喜,她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颠覆他的认知,明明她完全可以什么都不做,她却连细微末节之处都要做到尽善尽美。
彼时有人认出了柳喜喜,高声喊道,“是闲王!
这一声呼喊,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引得几个胥吏赶忙上前施礼,“参见闲王!”
柳喜喜忙道,“快快请起。”
胥吏们刚刚起身,跟在后面的百姓们也纷纷行礼,柳喜喜又赶忙说道,“诸位快快请起,是我惊扰了大家,怎能让你们向我行礼呢。”
其中一个胥吏道,“闲王,你太客气了,你刚才说有贼人,可都抓住了?我们人多力量大,定能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