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还皎洁如银盘的月色,此刻已被乌云遮掩,四野漆黑如墨,任知春如何苦劝,柳喜喜执意要亲往找寻。
是她害的,一切皆因她而起。
姜谙明明可以离开这里,安安稳稳地生活,是她那该死的责任心强留他于此,竟是叫他遭遇如此劫难。
“姜谙!咏琴!赋棋!”
柳喜喜手持火把,在山野间苦苦寻觅,但凡姜谙可能前往之处,她皆不敢遗漏。身上被野草割伤,脚掌被尖木刺穿,剧痛难忍,疼得她差点摔倒。
“闲王,你别动!”一路跟随的苏礼杭见柳喜喜受伤,于心不忍,刚欲打开药箱,却见柳喜喜徒手将木刺拔出。
额头冷汗涔涔,柳喜喜亦未吭一声,她心中唯有一念,姜谙万万不可出事。
山林间的呼喊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月亮从云层后再度钻出,山里的能见度又好了许多,有零星的月光透过草叶洒下。
姜谙急忙摇了摇咏琴和赋棋,“两位哥哥快醒醒,喜喜带人来寻我们了。”
与柳喜喜遇到的埋伏有所不同,马车在前往丁家的途上,姜谙正恬淡地看着咏琴和赋棋谈论车外之景,行至到山林间时,有人拦了车。
那人穿着王府侍卫的衣裳,说柳喜喜有事寻他们。
侍卫们警惕性颇高,与那人对起了暗号,那人却支支吾吾答不上来,顿时恼羞成怒,扯着嗓子大喊一声,瞬间唤来了数个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姜谙和琴棋二人手无缚鸡之力,躲在马车上不敢下,两名侍卫以寡敌众,渐感力不从心。
眼看着形势愈发危急,再不采取行动,必将被生擒活捉,姜谙捡起车座上的马鞭,牵住车绳。
“两位姐姐,莫要恋战,速速上车!”姜谙高呼道。
两名侍卫平素训练多以拼刺为主,此刻已是强弩之末,而那些黑衣人却毫不留情,招招致命,欲取人性命。
听到姜谙的呼喊,两名侍卫持刀奋力抵挡,边打边退,突然,弓弦声响,一人中箭倒地。
姜谙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只见刚才那身穿王府衣裳的人站在远处,已搭起第二支箭,箭头直直地瞄准了他。
咏琴不知情况,在车中焦急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