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的两个家奴脸颊通红,皆是指痕。他上前一看,均是被打肿的。
苏礼杭赶紧拿了药递给两人,叫他们下去休息,自己则去敲门,还未出声,就听到里头吼了一声“滚”。
“姐姐。”苏礼杭道。
里面砸东西的声音停了下来,须臾,苏礼榕将房门打开,只见得屋里乱七八糟,几乎没有容得落脚的好地方。
“对不起姐姐,是我伤了你的心。”苏礼杭什么也没问,率先道歉。
苏礼榕愣了一下。
苏礼杭道,“姐姐,我已经决定不再离家。行游可医治病患,留在通州一样可以。往后由我留在千金医馆,你只需去做自己喜爱做的事,我相信奶奶不会不同意的。”
唇边泛出一丝苦笑,苏礼榕看着她的这个傻弟弟,指着廊下的阑干,“陪我坐一会儿。”
两人坐下,苏礼榕背靠着梁柱,望着屋前的一片繁花,道,“你看这风景,郁郁葱葱,叫人喜欢的紧,可人生却不能似这般美丽景色,自在张扬。”
已是盛夏,花圃里的红的花、黄的花、紫的花,迎着光,迎着风,展示着自己的蓬勃生命力,这是苏礼榕所向往的。人应该似花草一般,向阳而生,不惧风雨。
可人始终是人,迎着光,却似在黑暗中,走在平坦大地,却似行在刀尖火海。脸上有笑,心却浸泡在苦楚之中,由得自己将那苦楚一点一点地咽下去,无处可话凄凉。
“姐姐……”苏礼杭何其敏锐,苏礼榕言语间全然没了以往的不羁,而屋中又被她砸成这番模样,即便脾性再大,她也不曾这样过,忙问道,“你去哪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苏礼榕摇了摇头,道,“我能发生什么事?我不给别人找麻烦就算不错了。”
苏礼杭抓住苏礼榕的手,仔细地打量着苏礼榕的神情,“姐姐,你一定有事瞒着我,我虽是男子,但非懦弱可怜的男子,有什么事我们姐弟可以共同面对。昨晚我救一个人,那人身中莺米谷的毒,还被人追杀,我认为那人绝不可留在我们千金医馆,以免招致祸害。我将其送去了闲王府,闲王的条件是要我们千金医馆接收所有身中莺米谷毒的人,只是我没想到来的都是街坊邻居,莺米谷不是普通人能接触的,我想调查这件事的背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