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忙碌而忽略了姜谙的心思?
既便他留了下来,不代表他的心里就没有了柳禧禧,那样一个深刻又优秀的故人,又岂是她能敌得过的。
柳喜喜心中暗暗感叹,看来得和姜谙好好谈一谈了,莫让两人之间生了隔阂。心里藏不住事儿的柳喜喜,于是问了出来。
“姜谙,在想什么?墨快要溢出了。”
“我在想……呃……”
姜谙赶忙低头,磨得太过,手指都染上了墨汁,他又赶忙道歉,“喜喜,对不起……”
“怎么又道歉了,若是有心事,可与我说说。”
姜谙听言并没有说话,只是抽出手帕擦拭手上的墨,柳喜喜大声吆唱,在外头廊下玩乐的砚书和惜画赶忙进来,柳喜喜吩咐他们俩打水给姜谙净手,姜谙坐下后,又陷入了沉思,心中想着自己的事情,柳喜喜与他交谈,他也仅是随口应和,对柳喜喜所言置若罔闻。
柳喜喜感到无趣,不再多言,示意砚书惜画整理好案桌,准备好汤浴。她专注地翻阅着书籍,偶尔用余光扫一眼姜谙,而姜谙也会时不时地看向她,然而他的心思似乎并不在此,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姜谙极少这样,若说在客房中时,眼中有泪,心有牵挂,但现在并未流露出那般神情,难不成还有别的事情。
当温热的泉水浸润肌肤时,姜谙才惊觉自己在温池中,虽然两人每日一起沐浴,但此时柳喜喜坐在他对面,笑嘻嘻地看着他,似把他看穿了般,叫他心底突然咯噔了一下。
“好些了吗?”柳喜喜问道。
姜谙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并没有说话。
柳喜喜拿着澡巾擦拭手臂,话家常似的问,“你今日十分不对劲,可是想她了。”
柳喜喜的一个“她”,让姜谙瞬间苍白了脸。
心口有隐隐的痛。
但这痛与情丝蛊无关。
姜谙烧书之后去找过那本书,却怎么也找不着了。他问父母,但父母对那本书并没有什么印象,只说如今书院步入正轨了,让他有时间时也多往书院走走。姜谙应承了,可心里惦记着活字印刷的事情,所以并不常常过去。问及老家还有什么书时,母亲说是一本也未留下,他的书都交给了王府家奴。姜谙又去找家奴,那家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