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用暴力解决问题,但那个孩子那般蛮横无理。喜喜曾说过,当道理讲不通时,就得靠拳头说话。姜谙往昔不明此理,现今却是深有体会。
此刻看到丁庄为了书院的学生,奋不顾身地挺身而出,姜谙仿佛回到了昔日自己遭受欺凌时,丁庄带着他去找人讨回公道的场景。那时,他们没有权势撑腰,只能依靠丁庄的耍赖撒泼,他觉得甚是难堪,丁庄会责骂他没出息,言称脸面毫无用处,关键是要填饱肚子。
读书人的骨气,即使是饿死,绝不可做失节的事。
姜谙并不认同丁庄的做法,丁庄为了让他认可自己的道理,甚至动手打他,妄图将他打服,这也成了他离家出走的契机。
时至今日,他仍然无法完全理解丁庄的行为,但他能够理解丁庄如此行事的缘由。
丁庄闻得姜谙仍愿唤自己一声爹,然而当他瞥见柳喜喜端坐于此,便开口道,“你坐下,你是闲王妃,该你坐。”
正是这一言,全洁琼悚然望向柳喜喜,继而又看向知春,之前的熟悉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这才想起来,此人不正是去年于城门前杖责他们的那位柳将军吗?
她浑身的气焰瞬间熄灭,但随她而来的众人在后方吵吵嚷嚷,并未听清姜谙与丁庄的话语,依旧喧闹不休地要求放人。
知春道,“自今日起,她便是我正心书院的学生了。她姓甚名谁?你们居于何处?”
全洁琼呆呆地道,“全氏楚新,居于城东。”
“如此遥远,日后就让她居于书院的宿舍之中,吃住皆在书院吧。我观她颇有气力,便去土班吧。学学种地。”
全洁琼道,“我孩儿在崇光书院好好的,为什么要她去正心书院?”
知春道,“学正心,方可明道,行稳健,方能致远。此乃我正心书院之院训,亦是全楚新所匮乏的,她身为镜国子民,闲王亦欲救她一命。”
“闲……闲王……”全洁琼结结巴巴,后面的人仍在吵闹,她蓦地高声呵斥道,“全都给我闭嘴,安静!”
全洁琼虽是没头脑,但不是不高兴,妹妹的惨状她可是亲眼目睹,自然不敢再胡言乱语,她的这般反应倒是出乎了柳喜喜的意料。
全洁琼既然不再闹腾,那她便有无数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