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的人,又怎能体会我们这类人在世间挣扎求生的艰难。可我错了,你与我初次见到的那个你,简直判若两人,你冷酷无情,犹如冰霜。人都已逝去,你却在牌位前惺惺作态,故作深情。依我看,梁秋分明就是被你逼死的。”
“我逼死的?”
苏礼榕的脑海中仿佛掀起了惊涛骇浪,齐云的控诉字字泣血,句句在理。若不是她为了和梁秋长相厮守,与家人顽强抗争,梁秋也不至于一直饱受折磨,最终无奈地接受了父亲给他的药,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他说爱她,也爱自己,他却选择了舍弃他们之间的深情,只留下一具冰冷的躯壳,让她在无尽的悔恨中煎熬。
她身为大夫,却无力拯救心爱之人。
如今,时间久了,她却连他的模样也记得不够清晰了。
苏礼榕眼神如寒冰般冷冽,盯着齐云。
齐云浑身一颤,连连后退,直至退到床边,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怎么,被我说中了?刺痛了你的心?哈哈……苏家小姐,你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小姐,我只是个低贱的倌人,还是被你肆意玩弄的倌人。娶了我,你觉得耻辱吗?哈哈……我自然比不上你的心上人,可我已经上了你们苏氏的族谱,这辈子你的名字都要和我紧紧绑在一起。我杀不了你,是我无能,但我绝对不会再让你有机会羞辱我!”
他的话音刚落,苏礼榕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她微微俯身,嘴角轻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骂完了?开心吗?”
她有着一双艳丽而风情的眼眸,看似冰冷如霜,却又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深情。齐云不禁愣住了,他仿佛又看到了初次相遇时的苏礼榕。
他蜷缩在床角,不敢有丝毫动弹。
他怕死。
他想活着,还想有尊严地活着。
苏礼榕抬起手,轻柔地抚摸着齐云的脸颊,手指停留在他的嘴唇上,轻声说道,“你逆来顺受的样子实在令人厌恶,可你刚刚骂人的样子,却可爱极了。”
齐云完全猜不透苏礼榕的意图,而此时的他,已退无可退。
苏礼榕的手指在他的唇上轻轻摩挲,他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她的手如同灵动的蛇,沿着他的下颌、颈脖、胸脯,一路蜿蜒而下,最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