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起伏,真不愧是站在顶层干大事的男人。
秦岁染做着圣诞色美甲的食指弹了弹烟灰,语调有些沉落下去。
“她要被停职一段时间。”
贺西楼手里的打火机停了停,那小孩母亲的医闹讹诈事实清楚,她背什么锅。
秦岁染接着道:“说是夜班的一个急诊心梗没抢救过来,死在她手上了,虽然一切合规,但院方让她避一避,等家属平静。”
说到这里,秦岁染也抽不下去了,灭了烟,双手环抱,“你不知道她下夜班来找我的时候脸色有多吓人,她说,当年她妈妈也是心梗去世,就死在她怀里……”
秦岁染眼眶很酸,抬手抹了一下,“明明眼泪都下来了,她跟我说的时候竟然还笑着。”
心疼狠了,她直接骂人,“我他妈要是男的,娶了把她供起来宠着,哪轮到你们这些禽兽欺负?”
看贺西楼依旧不为所动,连意外的眼神都没有一个,秦岁染咬咬牙,“她以后要是嫁给你,老娘第一个掀桌子。”
“说完了么。”贺西楼终于出声。
然后朝墙壁方向转身,长腿迈着阔步就那么走了。
秦岁染是真气,狗东西年纪轻轻怎么就油盐不进?
气得她又点了一根烟。
本来不想回包厢了,但她的包还没拿,只好折回去一趟。
唐风易发现他抽个烟回来后眼睛潮冷,好像很暴躁又很敏感,可着应鸿使劲儿欺负。
应鸿平时玩牌还是很溜的,毕竟天天泡在吃喝玩乐里。
今儿碰上对手了。
应鸿喝了几杯急了,“贺西楼你他妈是不是作弊出老千?”
他看起来甚至没有认真玩,一脸散漫,劝应鸿,“玩不起就直接磕一个讨个饶。”
“做梦呢你,给我爹我都没磕过!”
贺西楼随手亮刀刃,“正常,又不是亲爹。”
应鸿被戳得脸上一阵白一阵黑,“靠,今晚必须赢到你叫我爹。”
贺西楼扣下最后一张牌,“让你三次,输够十次给我跪一个,也不为难你叫爹,叫欧巴。”
恶心谁呢,应鸿差点吐,誓死要赢。
偏偏天不遂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