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哪一页画了什么,他大概比她本人都清楚。
被他照顾得一尘不染的画册一页一页的翻过去,终于停了下来。
那张画,没了。
第一次周云实来这里看画册的时候余慧正好找他,进来时也看到了那幅画。
余慧当时说:“阮清月画你干什么?”
他把画册合上,轮椅退出储物间,上锁。
“我不在的时候,清月一个人在家里都做什么?”周云实坐在餐桌边。
佣人:“清月小姐只在家里住了一晚,之后都去她朋友家。”
“哦对了,中途有个人过来找了清月小姐,挺急的样子。”
“男的女的。”
“男的。”佣人还补充了一句:“不是唐律师。”
周云实突然没了食欲。
手机握在手上,网上没有贺西楼的正面清晰照,他从朋友圈里搜出在别人照片里出镜的贺西楼,放大。
“是他么?”
照片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轮廓和气质太独特,佣人一眼认得出来,只是不敢太确定,“很像,应该就是他。”
“诶,您不吃早饭了?”
从家里到麓明山,周云实只用了不到半小时。
中途他还打过两个电话,一个给袁艺海,一个给冯局长。
冯雷为人谨慎,不该多说没多说,只有袁艺海透露了一点,说带上她确实是上面有人提议要求的,不过以她的专业素养,本来也符合规定。
袁艺海旁敲侧击想问问周云实和阮清月的关系,周云实简单两句搪塞便挂了。
电梯打开,周云实的轮椅在地毯上安静的往右转,稳稳的停在月牙顶端位置的独立套房门口。
门口挂着「勿扰」的提示语,周云实视若无睹,抬手按了门铃。
门铃被设置过,没有声音,于是他曲起手指叩了四次门。
“哪位。”可视电话传来贺西楼的询问。
周云实把轮椅往后退一点,进入大门内那人的视野,抬头隔着门板和他对视。
下一秒,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