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休息。
第二天复审前两小时,周云实就抽了时间特地载着她一块儿去了法院。
这一次阮清月被允许旁听。
贺西楼作为证人之一坐在席位上,代理律师陈述了一系列他当初做阮家私人保镖时的清白和无辜。
偏偏又提到了期间阮临安让他周转资金的事儿。
贺西楼面不改色,指向同样第一次以证人出席的刘改明,“受益人是他,不是阮临安。”
所以,这不干净的钱和阮临安没关系,和阮临安请的保镖更没关系了。
法院不少人知道刘改明,气氛一下变得微妙。
刘改明反而坦然,因为他今天就是来自首的。
他站起来,有理有据的一件件一桩桩抖出了自己这些年的贪腐,拔萝卜带出泥的扯出了他之上、之下一连串贪腐的官员。
洗清了当初阮家保镖确实是边缘人物,同时强调了他也是身不由己。
刘改明的证词里,着重提到了周文顺。
证据很有力,法院还需要继续审查,尤其周文顺职位特殊、即将退休,情况特殊要立即审查,短期出不来复审结果。
但,下一次的开庭时间至少在周文顺退休时间前。
刘改明被带走之前,和贺西楼有过对视,贺西楼冲他点点头。
法院门口。
阮清月直接问贺西楼,“刘改明是你说动的?”
“他既然能帮你漂干净,到此为止就行了,刚好证明我哥没有参与受贿,还扯那么深你故意的?”
现在弄得案件一时半会结不了。
贺西楼双手放在兜里,“他想自首帮冯局长立个功,我能拦住?”
阮清月不觉得,冯雷是贺善华的学生,这个功恐怕是贺西楼偏给冯雷塞的。
顺便报复她昨天的狠话。
“我自由了,你还在泥泞。”贺西楼低垂眉眼,冷冷淡淡。
她微抿唇,“你既然自由了,把离婚证拿了?”
贺西楼沉默片刻。
薄唇一扯,“就不。”
“不是陪我玩?不玩够哪行。”
看着他坐上路虎扬长而去,阮清月总觉得哪哪都不按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