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为结束吧,十八号这日子挺好。”她喜欢这个数字。
登记结婚不足两个月,贺西楼没觉出来哪里好,看她的目光从最初的淡然到几分阴郁。
“你还真想好了要跟他订婚。”坚冷平坦的问句,“我是摆设。”
早就知道了她想结束隐婚,但今晚的情绪格外不一样。
她想离婚,和没离婚就准备着订婚,是两码事。
阮清月完全不逃避问题,“我以为你早就知道。”
贺西楼差点被逗笑。
“知道什么?”
“知道我老婆在外面答应着另一个人的订婚?跟我玩引诱,转头开鱼塘,劈腿出轨重婚三件套一个不落。”
“阮清月。”
“渣得这样下作,再拿你哥那点事当借口,合适么。”
不管他是不是酒后,这话从贺西楼嘴里出来,阮清月都不接受。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当初领证双方都是迫于形势?”
“严格一点来讲,我不是在和你结婚后想着和周云实订婚,而是从进京的第一天,我就想了,每一天都想。”
“我原本从没想过跟你结婚,配合你走了一程,你挽回名声我借你的手推动复审,我们各取所需,现在结束有什么问题?”
“甚至可以说,我从头到尾的念头都是嫁给周云实,从来没变过。插入我和周云实的那个人是你,婚姻期间你也占尽了便宜,你最没资格这样骂我。”
贺西楼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倚靠坐了起来,高大的身躯深陷沙发,目光却紧紧凝着她。
客厅的灯开得亮,即便他额头有发丝遮挡,阮清月依旧能看到他一双深邃的眸底有隐约潮湿。
一言不发。
阮清月依旧平静,“这样很好,你和ail终成眷属,我和周云实订婚。”
“从来没变过。”
贺西楼从沙发站起来,走到她面前,重复着她刚刚的话。
嗓音透着隐隐的讽刺。
他俯下身,手臂撑住沙发,完全将她圈在禁锢之内盯着她那张清绝无情的脸。
她当初纠缠他的时候要死要活,隐婚后也次次欲仙欲死,现在告诉他,她心里从来都是周云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