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清脆的碰撞,脆生生的余音像是直接撞在心腔上一并共振。
可能越要到计划的终点,越难以镇定。
香槟她没有尝出什么味道,只看到周云实眉梢一直轻漾的笑意。
吃完饭,她在卧室的书柜前始终静不下心,想有个宣泄或者倾诉,第一个想到的当然就是秦岁染。
语音电话打过去,秦岁染半天也没接通。
阮清月这才想起来,今天ail给孩子办满月宴着呢,看来她还真去了。
她放下手机去洗了个澡,准备早早出门。
洗澡到一半,秦岁染的电话铃声叫停了她。
“宝~别人都有人腻歪,你不来接我吗?”
阮清月听着她也没醉,继续打开花洒,“洗白白了就去,很快了。”
“你好坏,都说得我流口水了,那你擦香香一点!”
阮清月无奈又好笑的挂了。
但她也确实打车过去准备接人。
这酒店她没来过,外面一点也看不出里面的热闹,曲径通幽的前庭修得很有意境,安安静静。
到大厅,她让秦岁染下来接一下,没邀请函上不去。
其实秦岁染也没有邀请函,ail不知道是真低调还是葫芦里卖补药,请的人很少,规模不大。
所以秦岁染让一个朋友的朋友下去接阮清月,她则有意无意的往贺西楼近处凑。
“贺总看起来不怎么开心,有女人有孩子的,脸还这么黑?”
贺西楼来之后一直沉默,说是累,就倚那儿好像没动过。
ail都没说他,别人当然也习惯了。
这会儿沙发上的淡淡掀起眼皮,“你是不是黑白色盲。”
秦岁染若有所思,煞有介事,“有这个病?”
“我说呢,今晚这红酒颜色不对,当年戚家十三口的砒霜都没这个黑。”
她顺手把酒杯放回去,嘴一撅,“不敢喝了,等我宝来接,贺总最好也别喝了,小心掉黑洞里洗不干净。”
那么大个名模给孩子办个满月宴居然就十来个人,说她没点歪心,谁信?
贺西楼冷眼瞧着她,看起来爱答不理,“谈恋爱这么忙,凑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