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英听说今天是李修然的生日,忙去附近餐厅打包了几个大菜带去,拎着打包盒出去时,撞上了同来打包的陈阿姨。
李修然在奶奶、余杲杲和邻居的祝福里迎来了二十岁。
余杲杲唱着跑调的生日歌,为他庆生。
吃饱后,余杲杲拉着李修然到自己家里,送出了她精挑细选的手表。李修然打开盒子发现是手表,又塞了回去,态度坚决,“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余杲杲什么也没说,只是问了一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给我辅导学习的?”
李修然脱口而出:“去年寒假。”
“一年了!”余杲杲说,“天啊,我欠了你一年的工资,李修然我没有那么多钱,所以这只手表就当工资抵了吧!”
李修然失笑,歪理邪说她最有一套。
余杲杲眨着眼睛,有些撒娇地说:“好不好嘛?求你了!”
她的撒娇总是带着蛊惑。
李修然看着盒子,半天没有吭声,余杲杲径直走到他面前,打开盒子,取出手表,往他左手上戴。
李修然要躲,余杲杲一把捉住,“不要动。”
他不敢动弹,由着余杲杲给他佩戴手表。
戴好手表只需要几秒钟,但李修然却觉得无比漫长。她的头发披散着,低头给他戴手表时,从背部滑落,轻轻扫过他的手腕。
终于戴好,余杲杲满意地欣赏了一番,骄傲地夸赞自己的品味,“真不错!我就觉得这只手表很适合你,你呢,你喜欢吗?我眼光好吗?”
“喜欢,你眼光很好。”说的是实话,就算事实并非如此,李修然也会捡着余杲杲爱听的说。这么想着,李修然觉得自己在余杲杲面前毫无原则。
说着喜欢,但李修然还是解开了表带,坚持要还给余杲杲。
“这是男表,我拿着有什么用啊?”余杲杲是在较劲,夺过手表,往自己手腕上佩戴,将表带扣到最里处的小孔里,给他看佩戴效果,“你看,表带太长了,我戴起来像手镯。”
余杲杲摘下手表,连表带盒推到李修然怀里,“我留着没用。而且发票被我不小心在路上弄丢了,不能退货了。”
李修然面露难色,像是握着一块烫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