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湿润,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洇湿了萧逸尘肩头的衣衫。
萧逸尘轻轻拍着洛枝的背,安慰着,小声地说“对不起。”
将洛枝搂得更紧了些,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头顶,像是要用自己的身躯为她隔绝外界所有的伤害。
他的声音里满是自责,“若我能早些安排好事务,陪你准时回门,你便不用遭受这些委屈。是我疏忽了,让你独自面对那些不堪。”
话语里的愧疚与懊悔如浓稠的墨汁,在狭小的车厢里晕染开来。
洛枝没有说话,只是小声啜泣,
萧逸尘看着在怀中啜泣的洛枝,满心都是怜惜,她的哭声像一把把小锤子,一下下敲在他的心尖上。
车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他轻轻抚着洛枝的后背,试图安抚她颤抖的身躯,可自己的心却像被无数根乱麻紧紧缠绕,理不清,也解不开。
这个和传闻中完全不一样的女子,他的妻,彻底勾起了萧逸尘的好奇。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洛枝身上,反复打量,心底不住地思索: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是市井传言中行为放浪、四处勾引人的轻浮女子,
还是在尚书府中那副唯唯诺诺、娇柔怯懦的模样?
她在自己面前时而大胆主动,言辞间满是俏皮与灵动;
时而又脆弱得像一只受伤的小鹿,让人心生怜惜。
这些矛盾又复杂的特质,就像一团浓厚的迷雾,将她紧紧笼罩,让人捉摸不透。
萧逸尘紧紧握着洛枝的手,像是要将力量传递给她。
他微微俯身,看着洛枝红肿的双眼,那双眼眸因泪水的浸泡而愈发清澈,却也盛满了无尽的哀伤,看得他心疼不已。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仿若春日里最和煦的微风:“你且宽心,我既娶了你,便不会再让你受委屈。这京城之中,无端诋毁你的那些流言,我定不会放过。”
一字一句,坚定有力,仿若在空气中砸下了一个个不容置疑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