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些白骨,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悲凉,长叹一声:自己又能如何?如今还算太平,可金兵南下之时,又会有多少城池化为废墟,多少人曝尸荒野,成为这荒郊野外无人问津的枯骨?
“可有过路的君子施以援手?”
一阵急切的呼喊声骤然打破姜齐的沉思。他还以为是幻听,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焦挺和郁保四,两人也是一脸疑惑地点点头。
姜齐这才顺着声音方向走去,“哪位朋友落难,如何支援?”
“林中老母昏厥,道中君子可能援手!”
“哎呀!”姜齐一听这话,脚下又急了几分,“既是老母亲有事,那你如何拖得!”
穿过林中齐腰杂草,姜齐才见了一个落魄汉子,汉子身旁,一辆斜放的独轮推车,车下躺着一位老太太。老太太眉头紧紧皱成一团,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看上去虚弱至极。
“如何昏厥?”姜齐直接坐在地上,打量起来。
“小官人可有车马?洒家带着老母急需回华州城求医!”
“糊涂!”姜齐直接喝道,“你老母亲已经如此,若是车马颠簸,你老母亲可还能有命在!”
“这可如何是好!”
“焦挺!”姜齐向身后喊道。
“在!”林外的焦挺立刻回应,声音洪亮。
“你骑快马,立即赶往华州城内,寻个善于治疗肠痈的大夫回来!”
“是!”
“这位老哥,先烧些热水,大夫来了,也好医治。” 姜齐看着老太太捂着小腹的手,心中已有判断,“老太太之前可有发热、乏力,还有腹泻和呕吐的症状?”
“小郎君如何得知?”
“老太太之前可是吃了变质的吃食?”
“正是如此!”那汉子应道,“老母亲节俭惯了,吃食馊了也不丢,早上瞒着洒家吃了一口,路上便开始腹痛,也是不想拖累脚程,竟是一路隐忍,到了洒家正准备吃食,老母亲便昏厥了过去!”
“令堂得的是肠痈,药方须大夫来了细诊,小子有一套可救人的针法,须漏出小腿,肚脐。”
“救命如救火,哪里顾得上许多,小官人又是读书人,事急从权!”
姜齐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