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喝酒,都是喝一半留一半,而晁盖是个豪爽的性子,酒到杯干,丝毫不拖泥带水,一看便是江湖人的做派。“好酒!今日能在姜府喝到如此美酒,真是痛快。各位,都别藏着掖着,敞开了喝!”
有认识晁盖的,知道他如今是东溪村保正,两村又时常因争水打的头破血流,如今看他这幅江湖做派,悄悄地给身旁亲近之人使了个眼色,那眼神仿佛在说:“赶紧找个由头撤吧,别等会儿闹出事来,溅一身血,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于是,酒过三巡之后,那些人纷纷找借口起身告辞。
不久,正厅席面上就剩下晁盖还没走。
姜齐这时候举杯走到晁盖旁边坐下,“晁保正此来必定有事,我知道你是直爽汉子,直说便是。”
“姜进士也是和其他读书人不同,”晁盖一放酒杯,“只是晁某刚来,便被推成了保正,自然要为庄户们做主,所以才来问问,这之后若是再有争水斗殴之事,不知进士老爷该如何安排?”
“晁保正看来刚才只顾喝酒了,”姜太公呵呵一笑,“我儿都要去梁山开荒了,那这西溪村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晁盖苦笑道:“老太公莫要戏耍晁某,晁某也是自小行走江湖的,您拿这话可堵不住我。”
“晁保正也是明白人,”姜齐笑了笑,给晁盖倒了杯酒,“这两边村子争水,自然是凭本事争来的,若我西溪村没本事,争夺不得,便是苗都旱死也是他们没本事!”
晁盖面上正要露出欢喜之色,便又听姜齐开口继续说道。
“可是,咱们两个村子为何争水?那溪水虽然是叫溪水,可是水量还算充沛,若是赶上雨季,别说浇灌咱们东西二村,便是上下游的村子都算上,也是够用了,咱们两个村子人员也不少,为什么就不能修个蓄水湖?”
“蓄水湖?”
“对,在咱们两村临溪的地方,寻上个低洼荒地,深挖个两三人深,平整出十几亩地大小,再挖上一条沟渠引水,如此一来,平时不用管他,雨季时候自是可以蓄水,旱季时候也可用浇地灌溉。昔日郑国子产治水,兴修水利,使百姓安居乐业。咱们如今修筑蓄水湖,亦是效仿先贤之举,造福两村百姓。”
听了姜齐的话,晁盖脸上自然是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