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赵班长为难，拍拍他的肩：“没事，你实话实说。”
赵班长见毛连长人也不是很凶，还挺通情达理，就把上次毛秀泼红油和昨天吵架的原因一块儿说了。
听完后毛建山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地疼。
他叹了口气：“没想到我姐回家还死不承认，要不是她在家里撒泼打赖的，我也没脸来人事部问。”
“赵班长，问你句都让我违心的话，你就不能……再给她一次机会了吗？”
“连长，不是我不给啊，你也知道部队对特种队向来都是特事特办。”
“毛秀同志的胆子也太大了，我害怕以后她再犯同样的错误，那就不是开除这么简单了。”
毛建山身为连长，大小会议也都参加过，自然认同他的话。
“不过。”赵班长略做沉吟：“炊士班肯定是进不来了，但如果毛秀同志有心好好改变自己，那我给你透露个消息，咱们的养猪厂那边缺人。”
“工资嘛，跟杂工组差不多，就是比在后厨辛苦多了。你想想，像这样大冬天的还得煮猪食洗猪圈，不容易的。”
毛建山点点头：“好，谢谢你，我回去问问她的意思。”
结果可想而知，中午抽空回家一趟的毛建山被毛秀骂了个狗血淋头。
“我在农村生产队喂了那么多年的猪，你现在还叫我去喂猪，安的什么心？”
“毛建山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咱爸妈走得早，小时候我是怎么带你的，你忘啦？”
毛建山只能硬着头皮挨骂：“……”
脑瓜子被骂得嗡嗡响，他既无奈又头疼。
“姐，我没说要你非得去，如果不想去的话你就待家里，我养你还不成吗？”
“不用你养。”毛秀哭天嚎地的去收拾包袱：“我不是那种没脸没皮吃白饭的人，我现在就走，不拖累你。”
毛建山自然而然的想去拉她，结果被自己的儿子毛小杰给拉住。
“爸。”毛小杰人小鬼大的说道：“你看我姑妈在咱们家待得多憋屈难受，既然她想走，你就让她走吧，我们老师说‘强扭的瓜不甜，你又何必强留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