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学堂那惊恐万分、带着哭腔的求饶声,犹如一道惊雷一般,在这空旷得好似能回音的大殿内轰然炸响,震耳欲聋。此刻的尹学堂,整个人都趴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
端坐在高位之上的宣惠帝,面色冷峻如冰,眼神如同寒潭般深不见底,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下方不断磕头求饶的尹学堂,一言不发。然而,他心中却早已盘算好了一切。他深知,想要彻底击溃尹学堂的心理防线,就必须先让其陷入绝望和恐惧之中,只有这样,才能够顺利地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尽管朝廷上下已然决定向圣阳皇朝伸出援手,提供必要的援助,但宣惠帝可不想做赔本买卖。他心里清楚得很,如果不给圣阳皇朝套上一根牢固的绳索,那么日后一旦对方实力壮大起来,恐怕就难以掌控了。所以,他要想尽办法,让这个前来求援的尹学堂成为那根绳索的关键一环,给圣阳皇朝套上枷锁,牢牢地牵制住圣阳皇朝。
也不知尹学堂到底磕了多少个响头,只瞧见他原本光洁的额头此时已是血迹斑斑,鲜血顺着脸颊流淌而下,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渍。而他那因为长时间高声求饶而变得沙哑干涩的嗓子,几乎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但即便如此,他依旧不敢有丝毫停歇,仍旧机械般地继续磕着头,口中念念有词:“陛下饶命啊……陛下开恩呐……”
一直闭着眼睛假寐养神的宰相夏永伟,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待到他觉得时机已然成熟之时,这才缓缓睁开双眼,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陛下,依老臣之见,这般对待外臣确实有失我大朝的风范与气度啊。正所谓两国相交,不斩来使,更何况尹大人此次也是奉皇命而来,代表的可是整个圣阳皇朝。若是我们对其过于苛责,传扬出去,难免会遭人非议,有损我国国威呀。”
听到这话,宣惠帝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随即,他终于开口出声,制止了仍在苦苦哀求的尹学堂:“尹大人,快快起身吧,莫要再如此作贱自己了。”
“来人快给尹大人看座上茶”
夏永伟看着尹学堂恢复了些许体力和精神,不禁轻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惋惜之色,缓缓开口说道:“尹特使切莫怪罪,实不相瞒,我皇最为厌恶那些只为谋求自身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