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文氏集团，文林森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接近黄昏。夕阳斜挂在办公室外树梢的枝头，和无数个傍晚一样。
他还要赶航班。他没有忘记夏清妍在里奥波利斯。
文林森解开领带，正打算让徐丽雯把所有签好字的文件拿过来，这时他看到徐丽雯突然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徐丽雯脸色苍白，满脸惊慌。
徐丽雯给文林森做了多年的助理，向来沉着稳重、端庄大方，从未像现在这样失了分寸。
“总…… 总裁……”
文林森皱起了眉头，脸色微微一沉，等着徐丽雯继续说下去。
“一个小时前，我得到消息，夏小姐乘坐的飞机坠毁了。
经过搜寻和核实，已经确认…… 无人生还……”
徐丽雯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嘴唇都有些颤抖。
文林森身后是一整面巨大的落地窗墙。一眼望去，能看到他高大修长的身影被夕阳拉得长长的影子。
那一刻，办公室里的温度仿佛冰窖一般，寒冷而阴森。文林森的脸色渐渐僵硬、阴沉下来，深邃的眼眸中瞬间涌起了巨大的波澜。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沙哑而冰冷，眼睛布满了血丝。他一定是听错了！
徐丽雯不敢再重复刚才的话，她的眼眶也红了。
“是真的，夏小姐的名字写在了伤亡名单上。
“腾龙集团的人得到消息的时候，夏腾飞董事长刚从国外回来，因为过度悲伤已经住院了……”
徐丽雯说完这些话后，办公室里陷入了一片死寂。周围弥漫着浓浓的寒意和深深的悲伤，笼罩着整个空间。
文林森僵硬地站在那里，眼睛直直地盯着徐丽雯。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仿佛心脏被钝器狠狠地刺中，又被带刺的荆棘缠绕，鲜血淋漓。
痛得他说不出话来，只觉得浑身麻木，不受控制地颤抖着。那一刻，他的身体像被冰水浇透了一样瑟瑟发抖，仿佛灵魂都已经出窍。
他的脸色惨白，血色从他的身上褪去。
下一秒，他悲愤交加，不顾一切地用手在桌子上一抹，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