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她,这事你做得不对。”
孟九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我不过几句话就是挖苦了?那妈呢?她让妈给那些太太当试衣模特,随便命令随便指点,她有为我妈考虑过吗?”
“不过试件衣服而已,又不是少块肉,何况你妈在进孟家之前不就做过这个?”
孟九轶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自知失言,孟父也觉得没意思,让她下次给冯岚道个歉。
正准备走,孟九轶叫住他。
“爸,你还记得你和我妈最初认识的时候吗?”
孟九轶陌生地看着孟父的背影,“你在学校对她一见钟情,会因为她想吃包子清晨跑半个城市去买,她得了阑尾炎陪她一整晚等在医院,是你说和冯家的婚姻只是帮忙,早晚会离婚”
说来说去都是些陈年芝麻事,孟父听不下去,早走了。
会将她的喜好记得一清二楚,知道她不喜欢吃香菜,喜欢吃葡萄;会心疼她一个女孩子辛苦摸爬滚打,说有他不用这么辛苦。
如果这样都不是爱,那什么是爱?
可如果这就是爱,为什么消失得这么快,将莫如月一个人困在原地。
孟九轶枕在膝盖上,觉得很可笑。
她嘴角翘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莫名其妙流下来,顺着嘴角涌进喉咙,甚至要仰头才能止住。
就在这样模糊的视线里,孟九轶看到那本压在书架边缘的杂志,她起身抽了出来。
这么多年的磨损,边缘早已卷边了,胶层也缓缓脱落。
杂志都是每月一更新,大概没有人会放这么多年吧。
她很卑劣,最初在他有女朋友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谈恋爱也可能会分手,她不是完全没可能的。
可现实就是,不管他是否分手,那个人都不会是她。
直到眼底的湿意散去,直到周身浸满夜色,孟九轶最终把它放进了要卖的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