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点重量几乎压弯她的背脊,眼眶灼得又烫又痛,到门边她猛地回过身。
“如果你自己站不起来什么都会成为你的借口!年龄是你的理由!儿子也是!连突如其来的一场雨,都会将你困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宅子!”
孟九轶抹掉脸上的湿润,“我曾经好多次想要试着去理解你,理解你那个时候无依无靠只能依附的困境,但事实就是你自己主动选择那条下跪的路!而我——”
她哽咽着,轻声道,“你的女儿,就只是你留下孟信诚的工具而已。”
出了孟宅,绵延的主干道寂静无声,前后漆黑得仿佛没有尽头。
孟九轶仿佛在走过去二十多年的人生,哪里都是寂灭无声,别人都说父母在,就有来时路。
可如今她父母健在,以后也只剩她自己一个人走了。
她原本想要打车回去,但转念想到才痛失二百万,默默走往了不远处的公交站点。
靠近别墅区的公交车很少,大概半小时才来一班。
今夜月色朦胧,依稀照亮着坐在凳子上沉坠着发呆的她。
某辆蓝色的跑车突然停在公交车道上,继而响起一声鸣笛。
孟九轶茫然抬起头,车窗降下,是她非常讨厌的那张脸。
今晚山风格外的大,将她的头发尽数吹往脑后,谈屿臣手搭在窗沿上,一眨不瞬盯着她脸上的泪痕。
“上车。”
孟九轶二话没说,直接起身往前走。
“喂。”
谈屿臣缓踩油门跟上,风撩过他额前的碎发。
“孟总真不打算理我了?”
没人回应他,风顺着山坡荡漾而下,撩动她的头发往后吹,而帕加尼前车灯始终将她罩在明亮的区域以内。
“这条路有个别称你不知道吧,百慕大三角公路版,老多人在这条路上莫名其妙消失了。”
男人握着方向盘,拖着腔调地胡诌,“其中最多的就是像你这样的妙龄少女,卖个大几百万不成问题,有的是人抢回去做媳妇。”
类似的话许衍之也说过,可想上车不管说什么都会上。
不想搭理,只觉得他满口胡言乱语,欺骗无知少女。
孟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