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每一次,都在绝对清醒的时候发生。
--
江周是凌晨五点上的船,说飞机已经在等。
谈屿臣原本是打算陪她放完这场宴会,送她回家便去机场,谁曾想会一发不可收拾。
孟九轶睡在游艇唯一间卧室的大床上,三面环海,有甲板直通外阳台,但却最大程度保证了其他人窥探的私密性。
她侧睡着,梦里嫌热踢掉了被子,脸蛋仍然醉得红扑扑的。
深深陷入梦乡,她不曾知道有人曾爱不释手抚摸过她的唇,粉色的两片唇边此刻肿起过分的红,任谁看了也会想入非非。
谈屿臣轻轻撵过她唇角的伤口,轻微粗粝的纹路擦过让她在梦里都蹙起了眉,男人正低眸垂视着他,灯光落在他眉骨之间,如芦苇茂密的睫毛之下,黑眸如同旋涡,要把她吞噬进来。
不是很想走。
他还等着她醒来找她算账。
江周等在车前,见男人从游艇几步下来,九月底的深秋天气凉意说来就来,他就一身长袖薄衫,脸上的松散不羁怎么形容,像是只刚饱餐一顿的狮子。
车门关闭,迈巴赫开出严密防守的港口,朝机场路驶去。
谈屿臣正懒靠在座椅上打盹,稀薄的光线从他挺俊的眉骨略过,江周已经透过车内后视镜连看了他好几眼。
“看什么?”
男人没睁开眼,声线低懒,“琢磨着怎么给老周打小报告?”
他哪敢呐。
江周匆匆挪开眼。
他需要报告的东西事无巨细,但应该不会包括感情问题。
江周只是匪夷所思,这两人前段时间不还要整死对方嘛?
--
孟九轶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多了。
醉酒带来的头晕让她撑坐起来时抓了抓脑袋,旁边站着个穿西装笑脸盈盈的女人,有过上一回游轮醒来的经历。
她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惊声大叫,只是往旁边腾的挪了下。
“孟小姐别担心,三少爷吩咐我好好照顾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告诉我,您可以叫我小丁。”
“他呢?”
“三少爷凌晨就离开了。”
小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