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眼神有多勾人?
有一瞬间,许衍之目光里的克制几乎就要化为灰烬,可他生生挪开了,鼻腔哼出一丝无奈的笑。
“咒我生病?”
“没有”由于病重,她鼻腔发出的声音更像是小动物的哼吟。
湿发在他胸膛晕开一圈湿痕,许衍之顾不上湿掉的西服,撩开她的头发仔细吹。
吹风机嗡嗡声在房间里恍若噪音,却不难听,孟九轶轻轻往旁边挪了下。
“怎么了?”他问。
“有点烫。”连提要求她都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他。
“抱歉。”
许衍之这才发现将温度拨到最大档。
他实在没什么照顾人的经验,这次先在手掌上试过温度,才重新撩开她的头发。
男人做这一切完全不娴熟,孟九轶都能够感知到的,他这样身份贵重的大少爷必定是别人为他费心操劳。
她靠在他的怀里,嗅到来自他身上清爽洁净的气息,形容不出来是什么味道,是孟九轶从来没闻过的香水。
那丝烫度像是钻进了她的眼睛里,眼眶酸酸的。
如果没有高弦月的事情,她永远没有这种勇敢去靠近他。
孟九轶不算委屈抗议,“烫到我没什么,许先生给别的女孩子吹记得小心一点。”
浓重的鼻音让她的声线听起来是小女孩撒娇,无理取闹又茶的撒娇。
许衍之低眸垂视着她,眼神如同山林深处的雾那般难懂。
他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关了吹风机,让她听得更清楚。
“想问就直接问,不用拐弯抹角试探我,我没有给其他人吹过头发。”
像是回答,更像是郑重的承诺。
孟九轶垂下脸,仿佛有股遗憾的疼痛从胸腔而起,真情混合假意,她眼泪不受控制地流。
许衍之是过了会才察觉到她不对劲,她哭起来半点声音都没有,只是整个人在轻轻发抖。
“怎么了?”
他蹙眉,扳过她肩膀想要细看。
孟九轶脸偏得更开,晶莹砸落到许衍之手背上。
力量悬殊,他不容抗拒把她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