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个喜欢表达情绪的,平时把自己牢牢缩进龟壳里,他费尽心思才让她探出点脑袋,左右地方生怕别人算计她,此刻连人带龟壳都埋进了地底。
一股莫名的心慌突如其来攫住他。
刚要说话,孟九轶的语气平静到极致,“三少爷真为谈霓打抱不平,干嘛不去找许衍之揭露我是个多么诡计多端的人,直接找人修理我就可以了,除非——
她凑近看他,轻声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们靠得好紧,像是回到那晚她扒在他脸上数眉毛的时候,谈屿臣呼吸重了不知道多少。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知道,你想要——”
孟九轶红唇微弯。
“我。”
“咚” 的一声,宛如洪水倒灌,山石崩塌,喧嚣嘈嚷之中。
谈屿臣的心跳声从来没有这么清晰过。
以至于他看着她狐狸眼里的逗弄居多,真情无几,依然清醒的选择蛛网自缚。
他手指描摹着她的唇形,漫不经心道。
“知道我想要,那你给吗?”
“给啊,现在就给!”
她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擒住她的力道早就松了,孟九轶推开他,从沙发上起身。
偌大更衣室,灯没开窗帘拉着,稀薄光线明明足以清晰看清彼此,孟九轶直接将灯打开,悬顶的大理石灯刺目耀眼。
谈屿臣还没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她已经拆掉了绑住头发半落不落的发圈,刚才被他手指深深钻进去,如今如同海藻悉数散落,都快长过肩膀了。
裙子后背的拉链一拉到底,及膝的裙摆如同衰败的花瓣被剥下来,露出里面雪白的嫩蕊,半丝赘肉都没有。
腰臀比完美得恍若沙漏。
她肤色胜雪,如油画般的脸蛋过分漂亮,清冷无温地看着他。
别人脱到这种地步只怕早已脸色羞红死掉了,她以前也会,装得外强中干,实则怕得要死。
如今却像是个不曾踏足人间的妖女,明明做着魅惑至极的动作,眼神却是装模作样的无辜。
谈屿臣清晰感觉到自己呼吸越来越重,嗜血的兴奋在血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