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轶如同青蛙受惊,瞬间恨不得受惊跳出八丈高,要逃,被谈屿臣勾着脖颈用力带回。
谈屿臣轻咬着她的唇,呼吸交缠,嘴唇碾压厮磨。
他近在咫尺的眼神很暗很暗,哑声道。
“给钱,一万五。”
孟九轶:“”
他说多少就是多少吧,反正她半点不敢在这上面和他计较还嘴。
吃完东西,谈屿臣真送她回去。
下了车,男人将手臂护套递给她,孟九轶眼神不解。
谈屿臣道:“帮帮忙,我现在就一伤残人士。”
他肩膀经过今天这么一折腾,医生必须让他戴着护套。
孟九轶:“”
他现在又知道自己是伤残人士了,她轻轻踮脚想将绑带缠过他脖子,但身高还是不够。
“低头。”
谈屿臣听话将头一低,眉眼和她齐平,眉梢随之挑了挑。
意思是这样满意了?
孟九轶将带子绕过他脖子,侧头无意和他的眼神相撞,阳光下他眼瞳是纯粹的黑。
可今天早上在黄光晕染下更像是琥珀色,锐利而侵略地逼视着她,喉咙里也溢出压抑的粗喘,问她还满不满意。
孟九轶咽紧嗓子,赶紧打住,不让自己再想。
护套带完,他将笔给她道。
“留点祝福语。”
哪有人在这上面写字的,孟九轶想了想,缓缓写下“早日康复”。
护套上面几个大字,莫名显得他整个人很蠢萌。
谈屿臣折下颈看她,眉眼恣意又温和,“下次见面我就不是孟总的三了,告别前至少叫我一声。”
孟九轶不知道该叫他什么,想了想。
“表哥。”
谈屿臣道:“冯岚已经和谈家无关,你也早和孟家脱离关系,换个称呼。”
孟九轶看着他,像是自此和这个人站在同样的台阶上。
她鼻子有些酸,缓缓开口。
“谈屿臣。”
“孟九轶。”
他闲闲地应,手掌在她脑袋上揉了揉,声音温柔得像在轻哄。
“能够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骄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