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他低低一声,孟九轶忍不住抬头,他目光正焦灼在她脸上。
孟九轶赶忙挪开眼。
谈屿臣将她的碎发别在耳边,“昨天什么都没翻到,不过发现他有一笔资金缺口。”
他话里跳跃度太大,孟九轶正反应呢,男人已经拿过桌边一沓文件给她。
孟九轶打开看是闫尘的银行流水,刚才不还在说什么值钱的玩意嘛,他不声不响的过度到闫尘,孟九轶也心照不宣地默认。
谈屿臣道:“根据汽修厂的分红,和他每月支出和银行卡余额,中间有定期花出去一大笔钱。”
“然后呢?”
“然后。”
谈屿臣慢条斯理道,“他一直有在接济一位无儿无女的老太太。”
孟九轶翻找单子,以为后面还有,不然他怎么会得出这个结果。
就听他道。
“汽修厂的同事有次无意看到他去筒子楼,送人老太去医院。”
孟九轶:“”
那你直接说出结论啊,干嘛拿什么银行流水,拐弯抹角搞这么多铺垫。
阿彬端着茶推门,看他俩好好的,还在拿资料讨论挺正式的。
他顿时放下心来。
“小地方没有什么其他的可招待,见谅啊。”
单看这两人的样貌和气度便不是普通人,谈屿臣却没有喝的意思,问他。
“你这有没有多余的车?”
“有有有!楼下就有一辆别克。”
他领他们下楼,等人上车后,问,“谈先生,不知道你们打算去哪?”
谈屿臣手指在方向盘上轻点,“领原始股东去看看未来要扩张的蓝图。”
孟九轶:“”
车子开出汽修厂,卷起飞沙走石,孟九轶问他自己的车呢。
“有点事,被江周开走了。”
九州不止有高楼林立,繁华商圈,还有传单随意张贴,垃圾堆在角落里的筒子楼。
一隅阳光从晾衣服的坝子倾泻下来,有位老太正坐在一楼的躺椅上。
里面的房间黑暗潮湿,像是滋生老鼠的窝。
谈屿臣微抬下巴,意思是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