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衍之不信她半点都对他没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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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九轶回到医院后当即做了决定,出院。
她没有带章妈回和闻琪住的地方,太拥挤了,也不方便她活动,而是挑了个离医院近的四合院。
有谈屿臣帮忙找得很快,南北通透,阳光落满了木栅栏内的月季和野雏菊。
推着轮椅遛弯的工作经常落到谈屿臣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章妈对他没什么好印象,说话也淡淡的,还在他面前故意提起许衍之。
“之前那位比起你要礼貌很多。”
谈屿臣推着木质轮椅,语气低懒,“有些人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干妈你认识就明白了。”
“你还爱说别人坏话,果然人品堪忧。”
谈屿臣头疼,“突然给我盖那么大顶帽子,我那么多好品质以后您慢慢就看见了。”
“比如呢?”
“比如洁身自好,满心满眼都是您干女儿。”
“我只看出来你有点油嘴滑舌。”
斗嘴虽斗嘴,力气活全部是他干的。
四合院有台阶,还要背上床,包括傍晚守夜,这些都是他去做的。
这些有多熬人孟九轶当然知道。
他肯定还没有这样照顾过老太太,因为老太太还算身强力健康,可如今在章妈面前半句都没听他抱怨过。
过往的他在孟九轶眼前打碎,如今眼前的是完全陌生的他。
有家庭医生就住在院子的厢房,时时刻刻查看章妈的情况。
这段时间高弦月没有离开许宅,被许云乾保护得很好,孟九轶知道他在等她做出选择。
院子里的月季不用浇水都能疯长,孟九轶拿筛子和剪刀,将其中一些剪下来做干花。
许衍之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头发用筷子挽着,袖子卷起,站在木凳上剪花。
有枯零的花瓣落到她头发上,肩膀上。
花瓣是可以吃的,她轻轻含着嘴里轻抿,唇瓣的颜色比花还要鲜艳。
他满腔的无力在这一刻如同针扎气球般,慢慢漏气,剩下只有柔软。
四脚凳有些不稳,她正往旁边倒,凳子突然被一股大力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