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来的时候,她的泪水早已淌了满面。
到底为什么会记起来呢?
……
纪家。
纪从云和叶婉依旧保持着刚刚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其他的佣人则在默默的打扫卫生,收拾着这满地狼藉。
纪念慈突然觉得格外的疲惫,仿佛像是抽干的所有力气一般。
沈策砚立马就察觉到了,扶着她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怎么样,没事吧?”沈策砚蹲下身来,默默的注视着她。
纪念慈摇了摇头。
“要不要回去休息?”沈策砚把她垂落在额前的头发挽到耳后。
纪从云听到这话,才稍稍的回过神来。
“念念,上去休息会吧。”纪从云这话虽然是对着她说的,但眼神确是在看着时锦。
纪念慈一下就明白了,他们应该有很多话,想要对时锦说。
她点点头,轻轻拉了下沈策砚的衣袖:“阿砚,我们上楼吧。”
“好。”
回到了卧室,纪念慈还是一副殃殃的神色。
沈策砚坐在她身旁,抬手捏了把她的脸:“不是已经完成了你想要做的事了么?怎么还是不高兴?”
纪念慈轻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其实我也挺高兴的,就是好像……没有想象中的这么高兴。”
其实她也很奇怪,明明大仇得报,上辈子伤她最深的人都已经得到了报应,可她好像也并没有多高兴?
纪念慈之前还在想,要是那一天把周安和纪念慈都解决了,她肯定会高兴的大醉一场。
她现在也确实挺想大醉一场的,只是高兴的成分并没有她预想中的多。
一想到楼下的满地狼藉和父母那悲哀的神色,她的心里就闷闷的。
“其实我感觉我还是冲动了,做事情太过于急切,今天爸妈的反应,明显是完全不能接受这些事情的真相,但又不得不去接受……”
她原本是想循序渐进的,可有的时候,事情一旦做了,便开始有些不受她的控制了。
“念念。”沈策砚一把揽过她:“不要总是责怪自己,你做的没有一点问题。”
沈策砚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