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如丝缕般,透过斑驳的树叶间隙,洒落在古老京城威严庄重的琉璃瓦上,泛起层层绚丽而迷离的光晕。林悠然一袭月白长袍随风轻拂,身姿挺拔却步伐略显沉重地踏入太学议政厅。厅内气氛凝重,仿若阴沉欲雨的天空,那些身着儒衫的学者们端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目光似锐利的箭矢,带着深深的审视、不满与质疑,紧紧地锁住林悠然,仿佛她是一个即将搅乱他们认知世界的不速之客。
林悠然站定身形,微微仰头,深吸一口气,继而稳步走上前,将那份承载着无数心血与希望的教育改革方案,轻轻地、郑重地置于案几之上。她双眸明亮而坚定,环顾四周后,声如洪钟般朗声道:“诸位先生,当下之势,风云诡谲,四方动荡。我朝之教育若依旧困于往昔旧法的藩篱之中,犹如逆水行舟却不奋力划桨,必然难以培育出真正能够经世致用、挽狂澜于既倒的栋梁之才,又怎能顺应这日新月异、瞬息万变的时代需求?”话语刚落,议政厅内瞬间炸开了锅,如汹涌澎湃的潮水冲击着堤岸,发出一片哗然之声。
“哼!林大人,你这番论调简直是大逆不道,数典忘祖!我朝数百年来遵循的教育之道,乃是先贤们智慧的结晶,是国之根本,岂是你这黄毛小儿说改就能改的?” 太学祭酒赵崇武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岁月染白的胡须因愤怒而剧烈颤抖,涨红的脸上满是怒容。他手中紧握着的折扇,带着满腔的愤懑,重重地拍在桌上,那清脆的声响在厅内久久回荡,似是敲响了保守派扞卫传统的战鼓。
林悠然见状,不慌不忙,身姿微微欠了欠,神色镇定自若,目光犹如深邃的寒潭,坚定地与赵崇武对视着,毫无惧色地说道:“赵祭酒,晚辈深知此举触动了诸位先生坚守多年的信念,多有冒犯。然而,传统教育一味注重经史子集的研习,却轻视了实用之学的传授,导致培养出的众多学子虽腹中诗书万卷,可一旦面对民生社稷的实际事务,却往往束手无策,空有理论而无实践之力。如今,外有强敌虎视眈眈,如饿狼环伺;内有民生凋敝,亟待振兴。我们迫切需要的是能够兴修水利以灌溉农田、精通农耕技术以丰仓廪、深谙商事之理以促繁荣、擅长医术以救百姓于病痛的实干之才,而非仅仅擅长吟诗作对、高谈阔论,却对实际问题无能为力的书生。” 她的声音沉稳且清